“不成!”
略加思索後,朝歌隻回答了兩個字。
眾人失望中,朝歌接著道:“這五種術力在達到相當強度時,的確可以對周圍包括人在內的五行格局,進行幹擾甚至扭曲,但前提是必須收控自如,我暫時還無法駕馭。”
“又白激動了,我就說嘛,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還是抓緊時間睡覺吧……”古傲連瞥了幾眼曬在一邊的梁庫,嘟嘟囔囔著鑽進了小巴。
天不知不覺中已經大亮,眾人迎來了入住殯儀館後的第二個早晨。
雖然整個鎮子腥風血雨,但太陽還是那樣燦爛,天空還是那樣碧藍,偶爾有陣微風撫過,還能聞到濃鬱的樹香。
就隻是這樹香與往日有些稍稍不同,好像雜了些細微異味,要仔細感覺後才能分辨出,那是飄散稀釋在空氣中的人血腥氣。
朝歌走出車庫大門,立時被暖洋洋的朝陽包裹住,一雙眼眯成兩道縫,短暫的享受了下陽光後,舉目四望並沒發現任何異常,才向殯儀館大門走去。
殯儀館的大門還是被朝歌掰彎的那根鐵條插著,沒有絲毫動過的跡象,那頭黑背巨犬雖然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看上去凶狠依舊,一見朝歌出現便猛的撲過來,掙直著一條粗鐵鏈,半聲不吭盯著朝歌。
昨天眾人從門房退出來搬往車庫時,朝歌是最後一個關門的,他特意在門縫處別了一根草葉,如果夜裏有人進來過,一看便知。
朝歌掃視四周,低頭向門縫處查看,那草葉跟昨天一模一樣,還是好好的別在那裏,看來並沒有人進來過。
朝歌轉身往回走,他準備在車庫周圍仔細勘察一遍,昨晚的怪聲就在車庫附近,也許那個神秘人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
可剛走了兩步又停住了,他忽然隱隱覺得剛才哪個細節上有點異常,想了想,回頭重新去看那片別在門縫處的草葉。
很奇怪,昨天下午別的草葉,怎麼幾乎過了一天一夜,還是跟剛別時一樣新鮮綠嫩呢?
現在盛夏剛過,空氣漸燥,斷了根莖的草葉,絕不可能保持這麼長時間而不枯萎。
朝歌精神猛的一緊,如果這片草葉是被換過,就證明昨晚或是淩晨一定有人進來過,而且此人一直在暗中密切觀察著朝歌等人的一舉一動。
朝歌小心推門入房,陽光隨之投射進來,房內擺設跟朝歌等人退出時毫無變動。
此人不會是己方中人,因為朝歌是等包括那個史館長在內的所有人,向車庫走遠後才最後關門的,他們不可能看到朝歌有此動作,況且昨晚一直到淩晨,所有人始終在一起,他們根本沒機會出來。
那悄悄摸進門房的究竟是誰呢?會是那個發出詭聲的神秘人嗎?但就隻這麼毫無意義的一進一出,所為何事呢?不會是隻因為好玩或是好奇才進來的吧。
會是那個失蹤的門衛老張嗎?也不像是,老張是這裏的看門人,進來出去理所應當,根本沒必要遮遮掩掩。
朝歌也曾猜測過神秘人與老張是同一個人,但沒聽史館長說發生了任何異常,就算門衛老張心懷鬼胎,也沒必要不打自招的把自己藏起來。
疑雲密布,朝歌一時想不出頭緒來,提高警覺下往車庫走回,看看這邊有無線索。
近日極少下雨,地表幹燥,最容易留下腳印的地方,就屬磚地兩邊的花壇草徑了,但朝歌仔細勘察之後,卻沒發現任何線索。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昨晚在車庫外麵發出怪聲的根本不是人,另一是發出怪聲的人對陵園地況非常熟悉,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