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千古之秘(1 / 3)

堂皇登場的這位悍女,正是術界新近崛起的一抹異色傳奇─潑婦張。

這位潑婦,原本隻是出身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術士之家,而且自己並不太懂術數這東西。嫁到夫家

後,其愛好興趣也隻局限在打孩子、罵老公、和街坊鄰居吵架的這個範圍之間。

可她那不省心的兒子倒是頗有雄心壯誌,居然自己偷偷修煉起術力來了,可惜不小心走錯了脈,最後落得

個成天神經兮兮,活像個小傻瓜似的。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潑婦張雖然不習術力,但畢竟出身術士之家,多少明白兒子這病是因練

錯術力而起,盡管夫家還有些積蓄,但這畢竟不是一般醫藥可治。

說穿了,要想治好術病就必須懂術,於是潑婦張就去找娘家想辦法。

可惜娘家也隻是能力有限的小術士,實在沒辦法。

最後,潑婦張牙一咬心一橫,求人不如求己,幹脆自己來。誰也想不到,思想簡單、敢下恒心的潑婦張居

然久病成醫,不但眼界漸開,而且術力一日千裏,大有江湖決堤之勢。

潑婦張確實是成醫了,但還不能根治兒子的病。後來輾轉聽說歲寒三友的水性術力,正適合根治自己

兒子的術病,便找上了歲寒三友。

歲寒三友名字是挺好聽,不過生活確實有點寒酸。刺客這活兒好幾輩前就已經不幹了,術力這東西又不能

當飯吃。三人家無恒產,特喜歡讀萬卷書行千裏路的流浪生活。

正巧潑婦張開出的條件是:隻要治好兒子的病,必有重金酬謝!治病救人鬧個好名聲還有錢拿,這太符合

歲寒三老的人生信條了,於是立刻答應立刻動身。

結果他們確實是治好了病,三老很高興的收錢走人,很踏實的繼續去過充滿陽光雨露的流浪生活。

可是,很快問題就來了。潑婦張這個兒子真是人小雄心大,非要振興外公家的往日術界風光不可,居然又

開始偷練術力。

於是,一個雨夜裏這小子被一個巨雷震得全身錯脈,估計隻有神仙能治了。

對於潑婦張來說,神仙很難找,要找三個老家夥倒是還滿容易的。於是從此開始滿世界的逮三個糟老頭子,

目的很明確:要麼還錢,要麼治病。

又窮又老又不是神仙的歲寒三友這回可真寒了,流浪生活一夕之間變成了流亡生活。

這種均衡的微妙傾斜卻讓冷步芳驚喜至極,趕緊很親切誠懇的拍馬屁:這位大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冷

步芳一定盡力解決!

潑婦張的確很本色:少跟我套近乎,我比你媽小不了多少,還大姐呢!

潑婦張雖然一副打壓歲寒三友的姿態,但其立場卻並不偏向八門。

事實上,她也是衝著朝歌那神秘寶藏而來的。在她想來,寶藏裏說不定有救兒子的方法,如果朝歌不告訴

她寶藏,就得醫好她的兒子,反過來,要是醫不好,就得把寶藏位置告訴她。如果兩樣都不答應,她就綁架朝

歌,天天陪她的傻兒子玩。

這一下情況更複雜了。雖說這潑婦張沒幫著八門,但一旦糾纏上朝歌,無異於從側麵幫了冷步芳的忙。

盡管被潑婦張噴了一臉口水,看著目前有利態勢,冷步芳心中還是一陣竊喜,隻是心裏有個疑問:此次圍

堵朝歌的行動隱秘快速,這些猛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不容細想,旁邊潑婦張又說話了:你就是朝歌吧?趕快給我個回話,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兒子的

病可等不及了!

冷步芳一陣狂喜,他並不指望這個潑婦張能對術力恐怖的朝歌造成多大麻煩,隻要她能牽製站在朝歌一方

的歲寒三友就成,接著他就可以趁機發動總攻,一舉拿下朝歌。暗暗吩咐之下,八門各使蓄勢待發。

眼看著不利朝歌的一場惡戰馬上就要引爆,安靜緊張的空氣裏忽然飄來一股子聞了就想打噴嚏的鹹魚味道,

一個卷著褲腿、黑臉粗皮的老漁農,左看右瞧的走進場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們再這樣胡鬧下去,我們漁家今年的收成就全毀了!

誰都看見了,老漁農很激動很悲憤。

可問題是幾乎所有人都不太理解,別說這離海遠著呢,就算最近的江湖都還有幾百裏地呢,大半夜的你這

是起什麼哄呀!

大概就是因為情況有些怪,在場各方都不敢貿然開口詢問。此時雙方對陣,哪怕在任何一方吹口氣,實力

對比都會失去均衡,萬一這位鹹魚老農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不論偏向哪一方,另一方恐怕都要頭痛個半死。

偏偏潑婦張就是不吃這一套,況且她的時間很緊,兒子還等著治病呢。她也沒空理鹹魚老農什麼來頭不來

頭,翻來覆去還是那句話: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大夥都看出來了,不同意就動手。

然而鹹魚老農硬是不同意:誰動手我就動誰!

不同意潑婦張動手,就等於間接表態支持朝歌一方,早忍不住的杜門直使杜老二酸著臉:老鹹魚你混哪

的?想多活兩年就趁早給我回家吃飽睡覺!

鹹魚老農頓腳捶胸更悲憤了:你們這樣攪動脈氣,地下水脈都被傷到了,五百裏之內的江湖魚苗都會大

受影響。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們舟山漁農就要整年餓肚子了……

舟山漁農四字一出,全體在場人員集體行注目禮三分鍾。

舟山漁農不是一個人,而是代表一個古老的漁牧族係。他們自古以漁牧為生,在長年追逐魚群的水上生活

中,掌握了海洋河流與地下水的消長規律,並且可以利用這種無窮無盡、周而複始的自然之力,將之作用到地

麵的任何生物身上。

地理大家都學過,這個星球不算江河湖泊,隻是海洋就占了總麵積的十分之七。你說,掌握了這樣可怕力

量的漁農誰敢惹?

總算還好,漁農貌似是來做世界警察的,雖沒向著冷步芳,卻也沒向著朝歌。但這場仗畢竟是打不起來了,

眼看到嘴的鴨子飛了,冷步芳又是一陣頭痛:怎麼忽然就來了這幫子猛人?

邪教怕刺客,刺客怕潑婦,潑婦怕漁農,就在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的牽製下,臥牛坡的一場浩劫總算暫時平

息下來了。

可仗雖然不打了,朝歌還是走不了。

靜觀事態發展之餘,他終於有那麼一點點時間,可以看看聞人家的族譜記載了。

聞人家世代傳承的古老族譜並沒令朝歌失望,那裏麵不但明確記載了明代那個神秘白衣文士來聞人家求占

之事,所問的問題也有所記載。

那位白衣文士問的是:五百年之後,自己子孫中能否出一個驚天駭俗的人物。這讓朝歌激動不已,如果不

是巧合,這位白衣文士或許就是朝歌他朝思夢慕的神易沒錯。

不過,根據族譜記載,當時整個骨占的過程極其怪異,連換三塊千年龜甲,所烤裂紋皆混亂不堪,毫無常

理可循。最後草草收場,白衣文士也深思而去。

盡管整段記載再沒其它可以旁證的細節,但朝歌卻有了另一個意外驚喜。

因為是術族之一,聞人族譜曆來注重每代族中名士和主事的生辰八字,因此當時參與了白衣文士骨占的族

長八字,也得以完整保存在族譜中。

也就是說,朝歌隻要接轉此人的命造,那麼幾百年前那次骨占場景,就會身臨其境般讓朝歌曆曆在目。

想到這兒,朝歌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隻要能讓他見上幾百年前這位白衣文士一眼,他就能夠根據麵相反推

出八字來,找到了這個八字,也就無異於找到了所有疑問的答案。

如果他真的就是神易的話,那就將是朝歌的宿命源頭。

是夜,朝歌成功接轉了幾百年前那位聞人族長的命造。很快,在聞人族長的記憶裏,朝歌看到了那位期待

已久的白衣文士。

這是一位即便是在漆黑夜室,也能令人為其風采而目眩的絕代雅士,他每一個隨意的舉手投足,都足以令

人頂禮膜拜。在朝歌看來,隻覺他是那樣雖近猶遠,但似乎彼此血脈中又流淌著相似的東西,讓他感覺十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