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夢雨答道:“今年八月,穀家爹爹過世的時候,他回來過一趟,一開口就是說要娶我過門,我雖然知道一諾千金從一而終,但當時也是好生糾結。”
也難怪穀夢雨十分糾結,雖然她與周杜達有過婚約,而且穀夢雨信奉忠貞不渝從一而終,但是周杜達不但退了婚,而且還自宮成了一個廢人,在這種情況下,穀夢雨若是嫁過去,肯定是要痛苦一輩子。
沈濱繼續說起了當時的事:“我看那閹狗對夢語糾纏不休,一定要逼夢語往火坑裏跳,那真是心頭冒火,就提著刀子準備給這閹狗來上那麼一刀!”
說到這,沈濱越來氣憤:“我趁著夜色就潛伏過去了,還沒動手就聽到這閹狗正在屋裏跟幾個跟班吹噓著那斷子絕種的詭計,原來他要娶夢語過門,並不是因為戀著舊情還愛著夢語,而是因為那位郡王素來是最好良家,所以把夢語娶過門後,就要交給那位郡王玩弄……”
沈濱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學著周杜達當時的聲音:“隻要獻上這女人請王爺玩過了,以後在王爺麵前我說話肯定最管用,以後大家跟著我自然可以吃得香喝辣得,日子過得暢快無比!”
“好一個閹狗!”柳鵬還沒真想到周杜達心理變態到這種程度:“說起來,當年那位讓他家破人亡的稅使,心思也沒狠毒到這般地步!”
“這算什麼!”沈濱越來越憤怒,他告訴柳鵬:“他手下有人問他,若是夢語想不開了怎麼辦,他回了一句那又有什麼關係,用席子一裹往野地一扔便是,再說了,咱們王爺本來對女人本來就是最最喜新厭舊,她就是想得開了,又能在王爺身邊活上幾天!”
“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現在是江清月替穀夢雨打抱不平了:“我也聽說過他們龍溪周家向來不幹好事,當年宮裏的貴人拿他們周家開刀,看來出手之前是特別挑過了,看周杜達這德性就知道他們周家是什麼樣的門風了!”
這句話可以說是禍及家人,但是在場之人,都覺得江清月說得甚是,沈濱到現在身子還在發抖:“他們周家就是這般德性,想要我沈某人把女兒嫁過去,那是萬萬不能,所以我直接就往屋子擲了一把刀子,可惜隻傷到他的一個跟班!”
隻是事情還沒完,穀夢雨繼續說道:“他繼續過來糾纏於我,但我既然知道他是這麼一個狼麵獸人之輩,那自然就不能跳進十八層地獄裏去,他糾纏不成就想霸王硬上弓,幸虧爹爹帶人出麵,把他趕走了!”
當時沈濱並不僅僅是想把周杜達趕走那麼簡單,他一心是想把周杜達弄死,隻是周杜達身邊帶著好幾個跟班,又都是衡王府中人,沈濱雖然從牢裏帶了兩個亡命之徒,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隻能將周杜達一幫人驅走了事。
也不知道那位郡王吃錯了什麼藥,在周杜達第一次無果而終之後,他又讓周杜達跑了兩趟登州府,一定要娶穀夢雨過門。
周杜達為了這件事也是費盡了心機,一會裝苦情,一會裝土豪,沒過幾天又以癡情男兒的身份出現,但是按穀夢雨的說法就是周杜達在這件事入戲太深,完全成了表演,她隻要一看到周杜達就覺得渾身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