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周杜達的心思已經活絡起來,今天夜裏他雖然在穀家這邊吃了點虧,但最終誰勝誰負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
吃虧就吃虧在太過大意,出行時隻備了幾把短兵,結果遇到鐵槍戰甲自然是潰不成軍。
但是衡王府在登州府與登州衛向來是有些門路的,借些兵甲過來不成問題,到時候幾十具兵甲一字擺開,看對麵這幾個狗官還能哭得出不!
一想到這一點,周杜達越發興奮,這一次登州府之行,自己可以說是兼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現在隻是被對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已。
隻要多費些功夫,拿下穀夢雨這女人自然不在話下,到時候在衡王府肯定是一飛衝天。
想起臨行前王爺給出的承諾,周杜達覺得陰雲盡去,心頭一團火熱,對麵有三兩個亡命之徒又能如何,別的不說,自己可是背靠衡王府,在地方上又有著穀森澤這麼一個強力盟友啊!
倒是衡王府這幫校尉家奴受了挫折打了敗仗,現在都是罵罵咧咧,甚至有點不把周杜達放在眼裏的跡象,因此周杜達怒喝一聲:“吃了點小虧又怎麼樣,咱們回頭就弄幾十套兵甲出來,看這些狗官能有什麼辦法!”
衡王府手段通天,周杜達這麼一說,大家都來了興趣,隻是看著周杜達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周杜達心中還算暢快,在前麵走得甚急,隻是走了百餘步之後,周杜達突然一拍額頭大聲說道:“壞了,竟然讓那小狗官占去天大便宜!罷了罷了,我就是想殺個回馬槍,你們這些混帳也肯定不願意。”
他倒知道自己手下這幫人是怎麼一個德性,打順風仗還行,讓他們現在再衝進穀夢雨家殺一個回馬槍,那肯定是萬萬不肯的。
“一定要把那小狗官碎屍萬段!”周杜達越想越恨:“我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樣的虧,把我罵成了狗屎不說,還占去了天大便宜!”
這天大便宜當然不是穀夢雨,而是周杜達現在突然想明白了!
雖然柳鵬與沈濱殺氣騰騰,氣焰囂張,甚至動用了甲衣軍器,但衡王府畢竟是衡王府,他們怎麼敢對衡王府先動手,更不要說直接動用軍器廝殺,這一仗的關健在於雙方在嘴上較量,看誰的嘴上功夫更強。
隻要他臨危不亂,對方準備好的甲衣軍器根本用不上用場,可恨自己在打嘴仗的時候被帶到溝裏去不說,甚至還被這幾個狗官擺出來的聲勢給直接嚇跑了。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柳鵬的陰謀,周杜達就湧起了滔天恨意:“你既然罵我是一堆狗屎,這一回一定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一團狗屎!”
周杜達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思路又被帶到溝裏去了,還在那裏自許為一團狗屎。
“柳鵬弟弟,你太了不起,太不了起!”
穀夢雨一臉歡喜一臉崇拜地說道:“柳鵬弟弟,您跟姐姐好好說,接下去怎麼收拾這閹狗,具體要用多少錢,你都跟姐姐好好說一說,以後姐姐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