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冠說得陰損,周杜達被罵得隻想找塊石頭一頭撞死,正如張玉冠所說的那樣,他想請道王爺手諭過來,肯定是難上加難。
更要命的是如果真把王爺的手諭請來了,對他那不是什麼好事,這輩子都別想在衡王府有混出頭的日子了。
打著衡王府的旗號,大張旗鼓興師動眾到登州府來打個秋風,結果什麼事都沒辦成反被一個小小副役弄得半點辦法都沒有大輸特輸,最後一事無成灰頭灰腳地滾回青州府,最後還要老王爺親自寫手諭給你擦屁股--衡王府要你這樣的廢物有啥用。
隻是周杜達雖然心裏難受極了,但是他這種人永遠也不可能真找塊石頭撞死,他眼珠子一轉:“咱家或許沒辦法,但是咱們老郡王自然是有辦法的!”
“就憑你這狗屎都不如的小小快手,又能奈人家柳大少如何?六七成把握,嘖嘖,放屁都比你這話響亮些,有本領你就說說,能有什麼手段對付柳大少!”
周杜達這話把張玉冠氣得七竅生煙,他當即就跳了起來:“我老張說話是管用的,說有六七成把握就肯定有六七把把握,哪些象你們這些沒種的閹貨,放屁都不響,實話告訴你吧,他柳大少有什麼沈牢頭、陳班頭、丁班頭、馬經承的路子都沒啥用,老子上麵有人!”
周杜達毫不退讓:“老子也告訴你,老子上麵也有人,關鍵你這個小小的正役上麵壓著什麼樣的野男人?我背靠咱們郡王爺,你上麵有啥野男人啊,有本事說來聽聽。”
張玉冠明明知道周杜達這是激將法,但是實在受不了周杜達那不屑的語氣和蔑視的眼神,當即說出了自己的底牌:“他柳大少有幾個班頭、經承照應就了不起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柳大少跳得太歡太出風頭了,我們董主薄董老爺早就對他柳大少有些不滿意,你們穀家若是肯拿點銀子交給老張活動活動,董老爺就能把柳大少收拾得哭爹嚷娘了!”
張玉冠這麼一說,在場的眾人倒是信了,大家都聽說張玉冠就是董主薄的人,隻是沒想到柳鵬的風頭都把董主薄壓過去了,隻是穀平顯搶先說道:“叫我們穀家拿點銀子交給你打點周全,可一點銀子到底是多少,張班頭給個實數吧?”
張玉冠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位柳少的風頭夠勁,而且門路也夠野,要拿下他可不是什麼輕輕鬆鬆的活兒,所以我覺得八百兩是最低程度吧!”
“八百兩?你不如去搶好了!”現在穀森澤直接被氣得站了起來,拿著手杖就想朝著張玉冠打過來:“八百兩,八百兩銀子在登州府都能買個主薄老爺當當了!”
對於穀家來說,八百兩現銀可是一個天文數字,雖然在座的都是北山穀氏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想讓他們一口氣拿出八百兩銀子來,那簡直是割了他們的心頭肉。
特別是昨天穀夢雨和柳鵬搶先出手,一口氣就奪回了之前失守的全部產業,甚至還乘勝追擊,把北山穀氏在外麵的產業全部霸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