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咱們柳少居然真跟司禮監、東廠有關係啊!”衛果宣笑得合不攏嘴:“咱們這地方什麼都好,可惜就是魚腥味太重了!”
現在柳鵬居住的地方是龍口港靠海的一處木屋之中,這兩間木屋建得很倉促,隻花了幾天功夫就搶建出來了,冷風時不時就從木牆的隙縫裏鑽進來,更不說地麵任何時候都是潮濕的,因此衛果宣覺得在裏麵呆著一點也不舒服。
住得雖然不好,但這已經是整個龍口港最好的一處宅子,孫氏兄弟帶領的遼東流民現在都還是住在草棚裏,就連許多臨時存放的貨物、材料都隻是臨時搭個竹棚而已。
這間兩層木屋幾乎是整個龍口港的唯一半永遠性建築,而且柳鵬之所以能住到這間兩進兩層珍貴的木屋,關健的原因就在於衛果宣和武星辰手上捧著的這兩塊牌子。
縣裏不給編製甚至不給足夠的工食銀,柳鵬都是自力更生,甚至連縣裏既然不給名義,那麼柳鵬自己也能自力更生自己弄一個出來!
不,是一弄就兩個名義出來,雖然在縣城沒法掛出去,也沒辦法用這名義在外麵行事,但龍口這地方山高皇帝遠,而現在這裏的衛所軍也都成了柳鵬的走狗,那自己在龍口把牌子掛出來關起門來作土皇帝自然無所謂。
而今天可以說是掛牌的好日子,衛果宣的手都抖個不停,他本來明明知道柳鵬跟什麼司禮監、東廠、錦衣衛都沒關係,但是柳鵬把找人精心製作的牌子拿出來,他也信了大半。
實在是這兩個牌子的來頭太大了,一個是“黃縣迎接礦監、稅使聯合巡視業務領導小組兼總指揮部”,另一個來頭似乎更大:“龍口聯絡司禮監、東廠、錦衣衛北鎮撫事務辦公室”。
雖然根本不知道這牌子上的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不管是江浩天、厲明海,還是下麵的白斯文、衛果宣這些人,都相信柳鵬肯定來曆大得驚人,別的不說,看看這上麵寫著的這些稱呼就知道了。
礦監、稅使本來就是黃縣父老的噩夢,而現在黃縣的關於礦監、稅使的一切事務,都交給柳鵬一個人承辦,在黃縣這一畝地上,他想要誰活誰就能活下來,他要誰死,誰就隻能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更要命的是另一個牌子,“司禮監”、“提督東廠”、“錦衣衛北鎮撫司”,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要人命,何況是柳鵬拉了整整三個出來。
柳鵬倒是很謙虛地對大家表示:“外麵的人若是問起咱們這支隊伍叫什麼,暫時就叫龍聯辦吧。”
柳鵬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龍口聯絡司禮監、東廠、錦衣衛北鎮撫事務辦公室”這名字太長了,長到大家根本記不住的程度,這個名頭縮寫確實可以稱之為“龍聯辦”,隻是這“龍聯辦”到底是幹什麼,大家都是雲裏霧裏不知所以然,隻明白這名號牛氣衝天了。
“快把牌子掛起來!”柳鵬又催促了衛果宣與武星辰一聲:“別抱在懷裏不放手了,這牌子掛出去了,咱們的隊伍才算是正式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