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女人在教育問題上都是不大理智的,特別是香妮曾經有過這麼一段童養媳的經曆以後徐巧芷就更加疼愛香妮了,她馬上就說道:“那肯定是你教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不許亂教香妮這些東西了,我們家的香妮是要嫁個好人家,才不做什麼女皇帝。”
柳鵬隻能張開雙手說道:“好好好,我又沒讓香妮做女皇帝,以後她想幹什麼任由她自己來選。”
徐巧芷這才滿意地抱著香妮說道:“這才差不多……對了!”
徐巧芷重新又把話題引回到魏瑜君的身上:“明天晚上有沒有空?我們跟瑜君一起吃個飯,你得抓緊點!”
柳鵬很無奈地說道:“哪有妻子這麼催促丈夫去娶小老婆的……吃飯是沒問題,我就是……”
“別就是了,得抓緊時間,我快糊弄不住了,瑜君已經一心準備要回沾化去了!”徐巧芷一邊讓香妮趴在自己肩頭一邊說道:“這紙肯定是包不住火的,萬一讓瑜君知道了真相一時間想不開,這事情就麻煩了!”
說到這種可能,徐巧芷就覺得麻煩大了,她還趕緊朝著香妮兒說了一句:“香妮,這些話不許對瑜君阿姨講!”
“知道了,娘,我又不知道你們講什麼!”
徐巧芷這才重新把話題引回到魏瑜君的身上,她的語氣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氣勢:“你雖然沒有娶了三妻四妾,但是好歹家裏家外有這麼多女人,怎麼一遇到瑜君就象老鼠遇到貓,到現在好幾個月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說到這件事,柳鵬也不大明白到底是一回事,他隻能告訴徐巧芷:“別說了,我也很鬱悶啊,我就是怕瑜君姐,一看到她很緊張,生怕說錯了話,特別是你讓我去追瑜君姐姐以後,那就更緊張了……”
徐巧芷真是在這方麵真是拿柳鵬半點辦法都沒有:“我可是盡量給你創造了機會,你錯過了可不能怨我,一定得加緊了!”
說到這,徐巧芷說道:“剛才莊調之過來是跟你商量修路的事情吧?總不能到時候路都鋪好了,你還是毫無動靜吧!”
隻是徐巧芷作夢也沒想到,自己這句話居然說中了,從黃山館到招遠縣城的這條大道現在已經告一段落了,可是柳鵬這邊還是毫無進展。
這已經是萬曆四十五年的五月了。
坐在馬車上的徐巧芷好奇地看著這完全不一樣的路麵,她朝著前麵馬上的柳鵬問道上:“這就是煤渣路麵嗎?”
這一次修的路不是普通的土路,也不是徐巧芷見過的石板路或是磚石路,而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煤渣路麵。
說是“煤渣路麵”,實際路麵的構成並不全是煤渣,而是一種標準的三合土,由煤渣、黃泥、石灰配比構成,比起普通的土路不知道強上了多少。
煤渣路麵的最大優點就是他的防水性,八九十年代的中國曾經掀起一個村村通的運動,但是曆史證明最終的結果卻是村村不通。
隻有土路麵或是少量碎石路麵的簡易公路抗雨性能極差,一遇到降雨不管是行人還是車輛都難以通行,而且簡易路麵在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難以通行的難堪境地,最終又重新搞了一個在機耕路鋪裝水泥路麵的運動。
而在各種簡易鋪裝路麵裏麵,煤渣路麵的抗雨能力是比較強,哪怕是煤渣路麵被普遍替代以後,很多學校仍然保留著了一條長長的煤渣跑道,直到更先進的塑膠路道橫空出世,學校校長紛紛鏟掉煤渣跑道鋪上塑膠跑道。
但是在一場場塑膠跑道引發的風波以後,又有很多學校重新鏟掉塑膠跑道換回了原始落後的煤渣跑道。
這一次為了鋪裝這條煤渣路麵,柳鵬不但把龍口這些年囤積下來的煤渣全部消耗殆盡,而且還從海上運來十多船煤渣,才勉強保證全程煤渣路麵的材料供應。
龍口采購這批煤渣的價格非常低,甚至低到幾乎沒有成本的程度,很多地方都沒明白龍口購買這麼多煤渣有什麼用處,他們認為龍口可能犯了失心病,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會買煤渣回家,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煤渣不僅僅是純粹的廢物,沒有任何用處,而且到處堆積成山又隨時有塌陷的可能,甚至可以造成嚴重無比的汙染。
但是即使格外運來了十多船煤渣,黃招大道仍然沒有足夠的煤渣可用,在這種情況下,研習所與工兵隊倒是想出了一個真正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