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四府駕到,柳鵬不勝歡迎!”柳鵬笑著迎了出去:“四府大人難得來一趟龍口,可在咱們龍口多呆兩日!”
孔獐笑嗬嗬地說道:“可不敢多呆兩日,我是青州府的官兒,在你們龍口呆得這多麼天,恐怕有些無恥之徒就要狗急跳牆了!”
隻是孔獐既然與龍口是真正的自家人,因此他很快單刀直入地詢問道:“現在這幫無恥之徒上跳下竄,什麼時候叫韓太監與姚廠公出手整治一下他們!”
柳鵬卻笑咪咪地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時候不到啊!等到了時候,他們自然有苦頭可吃!”
而孔獐很快就提到了劍盟與某些龍口外圍團體的問題上:“聽說這次你給玉蟬夫人辦生日,有些不識趣的家夥不給麵子,我要不要敲打敲打他們!”
柳鵬笑了起來:“這件事也不著急……”
正說著,那外麵已經傳來了響亮的報喜聲:“蘇通判到了……”
雖然本府的知府、同知老爺還有登州總兵都一致表示不會參加張玉蟬的這次生日宴,他們的說法都很一致:“柳鵬自己過生日我未必會去,何況他幫一個小妾過生日,這是把本官看作了什麼了!”
隻是下麵的通判、推官意見就不大統一了,大家都看出這一次柳鵬替張玉蟬辦生日宴意味深久,但對於柳鵬真正的用意琢磨不透,而且登州很多事情又是“非柳縣丞”不可。
這位蘇通判雖然隻是諸位通判的一位,但是也算是很有份量的大人物,他原來隻準備派一個家人過來湊個趣,哪料到生意場的多年老朋友宇文拔都卻突然求上門,而且一見到他就抱住了蘇通判的大腿。
蘇通判這才知道最近宇文拔都犯了大錯把柳鵬往死裏得罪,除了自己之外已經沒人能救得了宇文拔都。
宇文拔都隻求一件事,那就是柳鵬過生辰的時候蘇通判能出麵替他爭取一線生機,為此他願意把一條財源滾滾的海路拿出來與蘇通判共同分享。
蘇通判與宇文拔都過去隻能算是酒肉朋友,但是大家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怎麼也有些感情,何況即使蘇通判不再分管錢糧,宇文拔都的上貢也是沒中斷過,因此蘇通判隻能帶著宇文拔都與湯水建跑一趟龍口。
雖然本府有五六員通判,但是蘇通判親自過來,這可是給足了柳鵬麵子,柳鵬帶著孔推官就往外走:“孔四府,咱們一起去把蘇通判接進來!我聽說這位蘇通判可是一位趣人啊!”
實際蘇通判是不是趣人並不關健,但是他既然過來給柳鵬捧場,那麼柳鵬肯定要給足他麵子,而孔獐也笑了起來:“是個妙人!我也聽說過蘇通判的大名,都說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孔獐也覺得輕鬆起來,畢竟他來給柳鵬捧場是冒著相當的風險,特別是龍口遠在登州府,那更是不符合官場規矩,但是登州府的蘇通判既然都過來,那自然就給他轉移了相當的壓力。
隻是柳鵬真沒想到蘇通判後麵居然還跟著宇文拔都與湯水建,蘇通判牽著宇文拔都就直接說道:“我是過來恭賀玉蟬夫人的生辰大典,又聽說拔都最近不小心得罪了柳少,我與宇文是多年的老朋友,就把他拖過來給柳少賠罪了。”
原來以宇文拔都辦砸的那件事情,柳鵬怎麼也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但是現在宇文拔都居然把蘇通判請出來,而且還是現在這種場合,柳鵬怎麼不可能給蘇通判麵子,他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拔都這是好心辦壞事,本意並沒錯,隻是手段太簡單粗暴,這件事我們就此揭過了,以後還是好朋友!”
隻是柳鵬雖然願意把這件事就此揭過了,蘇通判卻還是要幫宇文拔都說句話:“柳少,我說得拔都這去往琉球國的海道生意大有前途,可以讓拔都去試一試!”
對於宇文拔都這件事情的具體經過,柳鵬隻是略有所知,所以聽蘇通判說起他吃了一驚:“拔都居然想做琉球國的生意?這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啊!”
他還真沒想到宇文拔都這番折騰居然是想經營一條去琉球國的海上貿易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