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白斯文可是柳鵬手下老人的老人,如果一直跟著柳鵬那自然是前途一片光明。
隻是當初柳鵬全力往龍口發展的時候,白斯文卻貪圖安逸,覺得龍口未必有多少前途,所以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回縣城呆了大半年時間,就是這大半年時間的安逸時光讓他後悔莫及,現在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借過柳飛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了。
眼見柳飛年齡越來越大,這個小集團的潛勢力也越來越強,但是現實卻給這個小集團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柳飛突然在柳鵬麵前失寵了。
嚴格來說不算失寵,但過去柳鵬隔個一兩天就要過問柳飛在研習所的成績,很多時候要親自組織針對性的考試,至於各方麵的待遇也是最好的。
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柳易容來,雖然不是柳鵬的親生閨女,卻是人見人愛花見花愛車見車載,柳鵬後宮中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把柳易容當親閨女來看待。
柳鵬更是如此,現在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到柳易容的身上,都說柳鵬再怎麼生氣,隻要把柳易容抱到他身上然後繞著柳鵬轉兩聲叫聲爹爹,柳鵬就一定會消氣。
而柳鵬對柳飛的關心一下子就冷卻下來,雖然衣食住行上的待遇還是依舊不變,但是柳鵬十天半月都未必過問一次柳飛在研習所的成績,雖然兩個人見麵還是一樣親熱,但是白斯文與蕭玉書、蕭馬熊這些柳鵬小集團的幹將卻是一下子慌了神,千方百計地替柳飛張羅著這門婚事。
隻要柳飛跟臧家結成了姻親,那麼柳飛的背後就有十幾個進士家族給他撐腰,到時候說話肯定就會管用起來,到時候柳飛就能在龍口拿到個絕好的位置。
而在蕭玉書的催問下,柳飛猶豫了大半天才說道:“這件事,我看關鍵得是我哥的意思。”
聽到柳飛這麼說,蕭玉書真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件事上你哥說話未必管用,隻要你爹你娘說話,事情一定能辦下來,雖然人家是諸城臧家的閨女,但終究是個庶女,你爹好歹也是個鹽大使,不比人家差不多,隻要你爹你娘說話了,柳少那邊絕對沒問題!”
隻是柳飛卻是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哥不點頭,這事有點難辦!”
白斯文已經急了:“別管柳少,婚姻大事得由父母來作主,飛少爺如果放心不下的話,那我們直接去利津把老爺與夫人請回來操辦婚事,到時候老爺與夫人一錘定音,柳少自然就沒話可說了!”
柳飛有點猶豫:“這樣辦真行嗎?”
而在徐巧芷的閨房裏,柳易容已經抓住了徐子塵的衣角問道:“舅舅,舅媽在哪裏?我要見舅媽!”
雖然聲音還有點奶聲奶氣,但是徐子塵卻是一邊叫著柳易容的小名,一邊苦笑起來:“香妮兒,這事八字還沒一撇,都是外麵在亂傳,舅舅我都不知道你舅媽在哪裏!”
說到這,徐子塵不由長歎了一聲。
他也覺得這是個很好很好的機會,自己已經是柳鵬的小舅子,可以少奮鬥三十年,如果再娶到臧家的媳婦做了臧家的女婿,這輩子又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但問題在於這個機會競爭太激烈了,臧爾昌把聯姻的條件說得很清楚,大家都知道這幾乎是諸城臧家對龍口釋放的最大善意,但問題是有資格出來爭一爭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別說柳鵬表麵沒有什麼兄弟姐妹親戚至交,但是這個消息一傳出來以後,想跟臧家結個姻親的人實在太多,甚至連一些龍口的重臣、老臣都突然冒出來了,即使他們自己沒資格,也可以為兄弟姐妹兒女子侄爭一爭。
而徐子塵唯一的優勢就是柳易容這個妮子在柳鵬特別受寵,他姐姐徐巧芷雖然是柳鵬的外室,卻幾乎是沒名沒分,而且還是二婚,在外人眼中這不但不是優勢,反而是莫大的劣勢,所以徐子塵雖然動過這個念頭,卻始終沒把這事太放在心底。
畢竟他的家世與諸城臧家根本沒法比,如果不是自己姐姐跟了柳鵬柳縣丞,自己連提這個事的勇氣都沒有。
隻是小孩子蠻不講理起來徐子塵半點辦法都沒有:“舅舅,我就是想要小舅媽疼我,我都聽說了,你已經看上了臧家姐姐,馬上就要娶過門來了,到時候我要幫舅舅去接新娘子!”
這柳易容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好不好!
徐子塵隻能一拍額頭,這件事他已經打了退堂鼓,沒想到柳易容不知道從哪裏胡亂聽來的消息:“易容,你可不能亂說啊……舅舅真沒有這麼一回事,你是從哪裏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