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與柳鵬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卻大大改善她的地位與生活條件,不管是身邊的仆奴數目還是月銀,還是其它方麵的待遇,數量都幾乎翻了一倍。
而且不但柳鵬已經正式承認了這個女兒,甚至還有一位司禮監的韓太監準備讓這個女兒過繼到他的名下,這個原來最不幸運的苦命女兒居然變成天下間最幸運的公主,甚至比豪格他們還要幸運得多。
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尚且如何,何況是有血緣關係的兒女,而且烏拉福晉已經搞清楚柳鵬現在隻有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他打下的這份基業根本沒有繼承人,自己若是真能給柳鵬生下個兒子,說不能當初在大金國沒能實現的夢想反而在登州實現。
至於漢人提的什麼貞潔之念,對她這樣的塞外兒女根本是南轅北轍,現在的大金國甚至還保存著很多蠻夷風俗,弟弟娶寡嫂甚至兒子娶繼母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更不要說皇太極如此絕情,她這麼幹根本就是無可厚非。
隻是今天柳鵬的心思沒在她與折婉兒身上,隻跟她們溫存了一會就走了出去:“要過年了!”
“是啊,要過年了!”說話的是穀夢雨:“這個年要好好過一年,去年這個時候哪想到會有今天啊!隻是這一回魏進忠事情辦得太漂亮了!”
聽到穀夢雨的抱怨之後,柳鵬隻能苦笑道:“是啊,魏進忠雖然把答應我的事情都辦得漂亮,但是卻給我挖了這麼一個大坑。”
他說的是冊封命婦的事情,當時韓順與柳鵬也是隨口一說,隻是一回頭魏忠賢就決定幫柳鵬把這件事辦了。
雖然朝廷的詔書還沒有下來,但是韓順韓太監與許多跟龍口保持良好關係的好朋友提前跟柳鵬打了招呼,請柳鵬務必小心注意,省得到時候家宅不寧。
現在得到冊封的命婦隻有一個折婉兒,至於穀夢雨、江清月,或者是徐巧芷、張玉蟬她們,一律成了沒名沒份的野女人,或者說到時候如果家宅不寧的話,肯定是魏忠賢是好心辦壞事。
隻是穀夢雨聽到柳鵬的埋怨之後卻是綿裏藏針地說道:“這說明魏進忠在防著我們,實際這件事無關緊要,我與江家妹子都說清楚了,不管什麼命婦不命婦,野女人就是野女人,根本上不了台麵,更何況是不明不白的野種!”
“關鍵是魏進忠會不會繼續防著咱們,故伎重施用在旅順堡!”
現在龍口的勢力事實上被大海分成了兩大部分,東三府是龍口軍的根據地,而遼南四衛則成了龍口軍建功立業的遼闊天地,朝廷很有可能針對這一點搞點小動作,讓遼東與山東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
柳鵬當即回答:“這一手朝廷遲早要玩出來,幸虧現在我是讓嶽父大人坐鎮旅順堡,不然就麻煩了。”
江浩天坐鎮旅順堡,跟柳鵬就是一家人,不管朝廷用什麼手段都很難拆散柳鵬與江浩天、江清月之間的關係,隻是穀夢雨卻說道:“還是不得不防,萬一他們給下麵的營長們一個道台、巡撫、經略的位置,到時候就難免難堪。”
在柳鵬這邊是小營長,統帶的兵馬至多不過千餘人,官位不過七品,可是朝廷即使不給道台、巡撫、經略的位置,給一個總兵官、副總兵的位置也是天大的麻煩,有些時候朝廷甚至還可以玩玩陽謀,先斬後奏給柳鵬手下的軍官加官進爵,讓柳鵬都沒法開口拒絕。
隻是柳鵬卻是苦笑道:“這倒不是最重要的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朝廷的意思應當是長風營北渡旅順堡,我繼續留在登萊!”
龍口軍是一隻標準兵為將有的軍隊,朝廷對龍口軍根本沒有多少影響力,雖然談不上“不知道朝廷,隻知有柳別駕”,但是龍口軍早已經是針插不進的獨立國。
在這種情況下,朝廷肯定會多動一些心思,他們希望有龍口軍在遼南斬級建功就夠,而柳鵬完全可以留在登州做個富家翁,有事沒事睡一睡皇太極的兩個福晉就夠了,反正到時候捷報飛傳的時候不會虧待了柳鵬。
穀夢雨已經明白過來了:“難怪現在會有海北軍的流言傳出來。”
現在東三府都在說接下去將要開鎮旅順堡,隻是光聽這個名字就有玄妙,“海北鎮”、“海北軍”,既然是海北軍與海北鎮,那麼海南鎮與海南軍又是哪裏!
而柳鵬笑了起來:“朝廷既然不願意我去遼東,我就樂得輕鬆些,多陪你們幾天,因為朝廷實在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