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鵬也直接回答道:“遼東經略王在晉去職,孫承宗準備領兵出關了。”
“孫承宗?”王真慧已經明白過來:“莫不成朝廷準備恢複遼東。”
柳鵬長歎了一口氣:“孫承宗自此已成完人,國家卻自此多事,遼東自此要多事啊!”
王真慧已經明白過來了,從表麵來看,王在晉退守關門的戰略等於是把整個大金國的壓力都轉移到金州方向,但是對於大明朝整體來說退守關門雖然太過保守,但卻是一個近於無懈可擊的戰略方案。
而王在晉去職,孫承宗接任遼東經略並提出了恢複遼東的一係列方案以後,大明自然不可能退守關門,而是準備朝著遼西走廊一路築堡進擊逐步恢複遼東。
但這件事雖然對於海北鎮是一件莫大的好事,讓努爾哈赤必須做好隨時用兵遼西的準備,牽製了建奴的大半兵力,但是對於大明朝來說,卻是吉凶未知的一條路。
而柳鵬之所以同意與王真慧合作,自然也是因為孫承宗接任遼東經略之後,整個遼東的局麵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北渡遼東做好應對準備,不能在運河與登萊分散太多精力,因此他才會答應與王真慧進行合作。
王真慧一想到這,不由盈盈一笑:“柳少,您剛才說話好凶,但是你早就敲定了主意跟我合作不是?”
柳鵬卻是搖搖了頭:“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他隻是抱著與王真慧見一麵的想法而來,對於他來說聞香教已經是塚中枯骨,根本無關緊要。
沒錯,他與聞香教一樣都是將西方文明視為真正的大敵,但是他是站在兩千年的高度準備吸收利用西方傳來的文明與技術,最終的目標是追趕與超越西方文明。
而聞香教卻是最保守的中國地下教門,王真慧或許能看到西方文明帶來的威脅,但是聞香教卻看不到日新月異的發展與進步,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隻是王真慧的那段話關於華夷之別的話確實打動他,所以柳鵬才嚐試與聞香教進行合作。
他很明確地告訴王真慧:“不管如何過去聞香教幹了什麼,又與我有多少恩怨,但是王仙子既然心在華夏,那就是柳某的好朋友,隻是柳某醜話說在前頭,從今日開始,聞香教務由柳某一言而決。”
這是就是準備完全介入聞香教教務的意思,但是王真慧對於柳鵬的這一條件早有準備:“本來自當如此,牛八氣運已盡,帝星黯淡,新星既起於東方,聞香教豈敢不從命。”
隻是柳鵬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大乘教與聞香教的名義就不能用了。”
對於這一點,王真慧也早有準備:“瑾遵聖君法旨,自今日開始本教改名清茶門教,與過去的聞香教斷絕關係。”
清茶門教?
柳鵬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清初聞香教是打著清茶門教的名義四處傳教,但是沒想到這個名字居然是出於王真慧之手。
但是王真慧肯這麼合作本來就是一樣好事,因此柳鵬當即答道:“時候未到,有些稱呼不必叫了,叫我柳少便少!”
“嗯,教內用那個稱呼就好了,咱們用這個稱呼就免得生分了!”
說到這王真慧就問道:“不知道柳少是喜歡我叫你姐姐,還是叫你弟弟?”
聽到王真慧這話,柳鵬卻是仰天大笑起來,他告訴王真慧:“我喜歡你叫我夫君。”
雖然王真慧隻是一個邪教的女首領,接近柳鵬也有點用心不良,但是柳鵬覺得知音難尋,自己許多內心深處的想法居然隻有王真慧才能拚湊出真正的軌跡,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錯過這樣的女兒家。
王真慧聽到這話氣得直跺腳:“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人家可是清茶門教的聖女!”
柳鵬卻是毫無顧忌地說道:“我本來便是清茶門教的聖君,聖女侍奉聖君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王真慧眨了眨眼,突然說道:“開始我說過的話可是真算數啊,會有很多風情萬種的絕色佳人以後隻對柳少綻放笑容,聖君可不要錯過這群美人兒!”
柳鵬卻是大笑起來:“我這人向來喜歡魚與熊掌兼得,教門中的無數美人我自然是不會錯,但是聖女我也一定要搶到手!”
看到這麼霸道的柳鵬,王真慧隻覺得一陣嗔怒,又不願意自己離開柳鵬太遠,她隻能扶住欄杆說道:“聖女侍奉聖君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現在柳少還不是我們清茶門教的真正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