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鄧玉函的條件(1 / 2)

隻是丁宮卻是有著不同的看法:“楊哥,我覺得這學校是肯定要辦的,但是不能按著兗州工礦學校的方式來辦,畢竟我手裏可有三千部西書,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青州那邊很難複製,我所以覺得青州差點跟我們兗州有所區別,搞一點特色出來!”

楊廣文覺得丁宮說得很對,丁宮在兗州已經搞了工礦學校,青州府再搞一個工礦學校意思就不大,他當即與丁宮討論著青州這邊是不是走走龍口總醫院的路子,通過楊廣文的路子辦一所醫學校,或者是走陳別雪的關係辦一所農學院。

反正楊廣文雖然最後沒拿定主意,卻是鐵了心按照兗州府這邊的經驗要辦一所新式學校,這件事也讓丁宮得意了好些天,要知道那可是楊廣文啊!

楊廣文可以說是海北軍第一個出來獨當一麵的方麵大員,現在專門跑過來向他丁宮取經,說明兗州工礦學校這件事確實取得了實實在在的成績。

隻是丁宮沒想到自己才樂了沒幾天,就在兗州工礦學校這件事上卻遇到了真正的麻煩,天主教這位真正的苦主直接找上門來:“聽說兗州府有三千部西書,不知道這三千部西書是從何而來!”

丁宮當初就知道王真慧這三千部西書來曆絕對不正,但是隻要能把兗州工礦學校辦起來,他根本來不及考慮這批西書是不是來曆不正的問題,就是現在他仍然在這件事不能過於計較。

隻是鄧玉函既然找上門來,丁宮不得不先應付過去:“鄧玉函先生,這是我們兗州府一位不知名的朋友向我們兗州工礦學校友情捐獻的書籍。”

“朋友?恐怕是一位盜賊吧!”

鄧玉函毫不客氣地說道:“您可以不知道,這七千部西書是我與金尼閣親自跑遍歐洲一部一部地采購下來,特別是其中的技術類書籍有一大半是由我親手采購。”

這不僅僅是苦主上門,而且還來了一個人贓俱獲,隻是丁宮卻是十分樂觀地說道:“鄧玉函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聖教在上海失竊了整整兩千部西書,而根據我的觀察,這兩千西書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轉移到兗州來,成了兗州工礦學校的藏書,而您也不慎成為了這一可恥事件的真正幫凶!”

隻是對於鄧玉函毫不客氣的質問,丁宮早有準備,他當即說道:“真有這麼一回事?我馬上派人去查清楚,隻要查清楚了,我會讓這兩千部書籍都能立即物歸原主!”

隻是鄧玉函卻很清楚,雖然天主教與丁宮之間有過十分美好的接觸,但是丁宮既非天主教的信眾甚至連慕道友都不是,如果讓丁宮命令這麼追查下去,那麼這兩千部西書將永遠屬於兗州工礦學校,天主教隻能不斷就這件事質問相關方麵卻毫無結果。

因此他當即說道:“我們聖教這批書籍是被一位叫王真潔的女賊盜走,據說她就是聞香教的聖女王真慧,她到底是不是鄧專員口中的那位不知名朋友?”

對於這個問題,丁宮第一時間就準備含糊過去:“具體情況我還不了解,不過我馬上就會讓兗州工礦學校把這件事查清楚,一定給鄧玉函先生一個交代!”

這兩千西書是兗州工礦學校的立校之本,而兗州工礦學校又是丁宮最顯眼的政績之一,丁宮再怎麼糊塗也不會自取滅亡,因此明明知道柳鵬非常重視鄧玉函,但是丁宮還是決定先把鄧玉函糊弄過去再說。

即使要把這兩千部西書歸還給天主教,那也是兗州工礦學校有自己一套體係之後的事情,何況這兩千部西書還不僅僅是天主教與兗州工礦學校一家的事情。

德蒙斯與聶川之所以這麼重視與兗州方麵的合作,甚至親自跑了兗州好幾回不就是為了這兩千部西書的緣故,這兩千部西書若是沒了,兗州府與研習院的合作自然也就會停下來。

隻是鄧玉函卻能明白丁宮的小心思,他當即說道:“專員閣下,我必須說一句,隻要閣下答應我們天主教一些小小的條件,我們雖然不會放棄這批大書的所有權,但是卻可以允許兗州工礦學校暫時保管這批西書幾個月!”

幾個月?幾個月哪夠啊,那可是兩千部西書,沒有十年之功不能翻譯整理出來,但是丁宮轉念一想,三五個月也是幾個月,十一個、十二月也是幾個月,隻要不滿一年都是幾個月,而且到時候還可以想辦法拖個一兩年,那樣的話兗州工礦學校不至於象現在這麼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