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君剛想說話,阿巴亥大妃已經繼續說道:“如果見不到柳督撫也沒問題,我要見見完顏若雪與折婉兒,隻要幫我這一回,我就告訴瑜君妹妹生男孩的秘方!”
魏瑜君想了又想,最終下定了決心:“那行,但是這秘方一定得靈驗才行!”
阿巴亥大妃臉帶微笑,她告訴魏瑜君:“要靈驗還不簡單,隻要讓我見柳督撫一麵,保證絕對靈驗。”
雖然在政治鬥爭上有所欠缺,但是阿巴亥大妃卻相信在宮鬥之上自己是絕頂高手。
而對於袁崇煥來說,海北軍的自行其是顯然是出於他的意料之外。
他沒想到海北軍雖然發動了一些小規模的騷擾攻勢,但是完全是一線指揮官自由發揮,這些攻勢的目的完全是為解決戰術上的小問題,讓海北軍發動下一次攻勢的時候,處於最有利的態勢。
換句話就是海北軍根本沒有把他這位遼東巡撫放在眼裏,隻是這也讓更依賴於關寧軍這支部隊,因此他親口告訴滿桂與馬世龍:“海北軍無法無天,根本不足恃,現在隻能依賴諸君奮力殺敵,盡早收複遼沈。”
滿桂與馬世龍當即答道:“撫院大人信重至此,我豈敢不效力至死!隻是這遣使吊喪之事,外麵非議甚多,還請撫院大人務必小心再小心!”
一說到給努爾哈赤遣使吊喪,同時恭賀皇太極新汗繼位的事情,袁崇煥就變得自信滿滿,覺得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我自然知道這件事外麵非議很多,但是不遣使團過去,我們怎麼知道建奴的真正虛實……”
說到這,袁崇煥很有自信地說道:“吊喪告賀是虛,弄清建奴的虛實才是關鍵,而且我準備繼續向西築城,所以看看能不能借這個機會和建奴議和……”
雖然外麵都傳著袁崇煥要同建奴議和,但是這件事從袁崇煥口中說出來,仍然有著驚人的殺傷力,那邊滿桂就說道:“撫院大人,這件事要三思而後行啊!”
“不盡三思而後行!”
袁崇煥卻是望著西方說道:“為了大明,我已經有粉身碎骨的決心,朝野非議我已經是決心神若未聞!”
袁崇煥把自己的方略告訴了這兩位關寧軍的大將:“雖然我借著遣使吊喪的機會與建奴的議和,但是議和隻是為了我們向西築城爭取時間……”
說到這,袁崇煥越發有了自信:“既然我們與建奴都說要議和,那麼雙方就得有點誠意,我們向西築城,建奴總不能奔襲而來毀我城池傷我將士,可是借著這機會把城築好了,建奴就無隙可擊了……”
“我們可以借著這個理由一路向西築城,先行收複河東,然後越河突擊築城,野戰騎射建奴所長,但是堅守城池槍炮齊施,就是我軍的長處了!”
年初的寧遠之戰給了袁崇煥極大的自信,雖然柳河之敗讓他清醒得認識到在野戰之中關寧軍至少幾年之內都不是建奴的對手,但是象寧遠這樣的守城戰鬥卻能充分發揚關寧軍的火力優勢與火力優勢。
寧遠之戰建奴可以說是空國而出,城下號稱有十三萬建奴,但是建奴連攻數日,在關寧軍的火力優勢之下損兵折將大敗而歸。
既然建奴拿不下寧遠,自然也拿不下關寧軍精心構築的其它堡壘,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怎麼守城,而是怎麼築城的問題,因此袁崇煥決定借用議和的煙霧彈推進自己的堡壘攻勢。
或者說,議和隻是手段,並不是袁崇煥的真正目的,以和促戰才是袁崇煥的真正目標,隻是聽到袁崇煥的具體安排之後,馬世龍當即問道:“建奴會不會上當?”
袁崇煥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玩的是陽謀,建奴或許會不上當,但是皇太極一定會跟我們議和!”
皇太極現在是新君即位,威信未立,諸位貝勒、台吉都在虎視眈眈,在這種情況下,袁崇煥給出一個議和的信號,讓他有機會進行內部調整,皇太極肯定會上當受騙。
即使皇太極明白袁崇煥打著議和的旗號向西推進築城,但是他也一定會同袁崇煥虛以委蛇,打著議和的名義進行內部調整,這就是真正的陽謀!
袁崇煥這麼一說,馬世龍與滿桂這兩位武將都覺得他說得很不錯,隻是馬世龍還是說了一句:“那麼現在建奴既然不成問題,那麼問題就是一個海北鎮了?”
隻是袁崇煥卻是冷笑一聲:“豈止一個海北鎮,別忘了東江鎮與毛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