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塵方方麵麵的生意都進行很順利,大家既然知道他與徐巧芷之間的關係,所以他的生意都是太太平平而且利潤十分可觀,直到林雅蘭來找到自己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這個夏天才第一次被驚嚇到了:“你要組建一支兵馬?”
他跟林雅蘭見過不止幾麵,知道這位林雅蘭是曾建輝的義女,跟自己的姐姐是真正的患難之交,所以連帶著他這個弟弟也與林雅蘭之間常有往來,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過林雅蘭居然會有這樣麼大的野心。
她在胡說什麼?他要組建一隻兵馬!
徐子塵確認林雅蘭說的是“兵馬”,而不是其它詞,雖然他知道林雅蘭實際是說要組建一支民間的護衛武力,但是一支民間武力哪有那麼容易就組建起來,不但要金山銀山供著,而且還要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
徐子塵擔心就是這所謂的政治風險,這才是真正致命的問題。
別人看徐子塵現在是花團錦蔟,但是徐子塵自己知道自己家裏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如果他犯點錯犯點罪甚至把事情徹底搞砸了都沒有什麼大問題,那麼掌握武裝力量就是他避之不及的問題。
這可是有外戚幹政的嫌疑啊!他知道什麼事該幹,什麼事又不該幹。
一想到這一點,徐子塵就一心想回絕掉林雅蘭,隻是林雅蘭的下一句話讓徐子蘭心神不由一震:“子塵就這麼放心你姐姐與易容?你可要知道,現在柳飛可是牢牢掌握著整支河防總隊!”
一說到柳飛,徐子塵就一下變得格外敏感起來,他幾乎是咆哮著問道:“林雅蘭,你想幹什麼?”
雖然林雅蘭這或許是誅心之論,但確確實實傷及了徐子塵內心最深處最敏感的地方。
有些人天生就是用來跟你比較的,而且他不但被人跟你進行比較,而且永遠一直跟你有著有你就無我的競爭關係,柳飛與徐子塵就是這麼一個最好的例子。
從現在的妻子到手上的這番事業,都是徐子塵費盡千辛萬苦才從柳飛手上爭過來,徐子塵不爭這一切就隻能屬於柳飛,但是徐子塵不害怕個人得失,他最害怕就是自己的姐姐與外甥女會因為柳飛的關係而受到巨大的傷害。
雖然他始終回避這個事實與可能,但是現在林雅蘭卻是赤祼祼地把這一切都挑明了,她甚至毫不客氣地問道:“徐子塵你手上除了有幾個臭錢,有幾個捧場的朋友,但是巧芷與易容真正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幹什麼?”
徐子塵覺得這絕對就是誅心之論,但是林雅蘭所說的這幾句話卻傷到了他內心的最深處,他覺得自己想要一拳就把林雅蘭這個女人打倒在地,但是又想聽一聽林雅蘭接下去想說些什麼。
他看著林雅蘭,林雅蘭的眼神是如此清澈、堅定卻又有著幾分瘋狂,讓徐子塵總是看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他隻能問道:“林雅蘭,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雅蘭的嘴角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我想掌握一支兵馬,但是想來想去,都覺得應當請子塵您出麵比較合適!”
她沒說更多的細節,但是徐子塵卻明白林雅蘭話裏的意思,這支武力固然是掌握在林雅蘭的手裏,但是也會掌握在徐子塵的手裏,如果在發生不堪設想的劇變,到時候必然可以為徐氏所用。
徐子塵搖了搖頭,把某些可怕至極的想法驅逐出自己的腦海,他隻是按照慣性問下去:“現在做護衛公行或護衛隊可不容易啊,競爭太大了,你想要多少人馬?”
海北軍曆史上就有“護衛隊”的非正規武力,承擔著很多極其重要的安保使命,特別是海北鎮控製範圍之外的地域更是擔負一切作戰與非作戰任務,而現在形形色色的“護衛公行”與“護衛隊”也是海北鎮內部唯一合法注冊合法存在的民間武力。
經過注冊的護衛隊甚至攜帶各式火槍,隻是最近一年多時間各個護衛公行、鏢局之間的競爭突然變得激烈起來。
原因自然是海北軍的休養生息政策,不但數以千計的退役人員湧入了護衛隊體係,而且有些海北軍的建製武力都借這個機會進來搶食,讓大家都覺得這個行當賺錢變得困難起來,如果做不好甚至有可能嚴重虧本。
現在強行進入這個競爭充分的市場,從經濟上來說是一個失敗的選擇,因此徐子塵總希望林雅蘭的胃口能小一點,而林雅蘭繼續帶著微笑說道:“我希望能組建一家兩百名護衛隊員的公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