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老太太的話不由苦笑:“您老真是聖明。”
然後我又看著那名女警發愣,琢磨著一會她醒過來該怎麼辦。
老太太對吳姍姍道:“妮子,你去找條繩子來,咱們先把這小女娃給捆了,省得一會她活過來我還要費手腳。”
我還有點手腳發軟,一時半會的利索不起來,吳姍姍不敢忤逆老太太,直接跑出去了。
我瞧著女警問:“你老預備怎麼處理她?”
老太太哼一聲道:“還能怎麼處理?綁起來把眼睛蒙上,然後找個地方一關。定時給她點吃的喝的就算拉倒。總之不能讓她亂跑胡思亂想,不然咱們這落腳地就沒了吧?”
我無比佩服:“您老還真是……真是夠聰明的。”
老太太嘿嘿一笑,盤腿坐在了地上。
時間不長,吳姍姍拿了條繩子回來。可比較奇怪的是,那個女警這麼半天了,居然還沒有從新活過來,歪著腦袋死在牆邊。
我和老太太都已經瞧出有點不對勁來了 。
我們幾個又守了一會,發現那名女警似乎真的是死透了,已經開始出現體內氣體排放的現象了。
我愕然道:“她……她真的死了?就這麼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似乎也有點意外,不過還是堅持著讓我把女警的屍體扛上了三輪車。
我就那麼蹬著車帶著她們兩人一死屍回到了醫院。
這一路上算是把吳姍姍給難為慘了。
看的出來,她非常害怕女警的屍體,隻是三輪車上的地方不大,她還得半抱著屍體坐在車上回來。
一進醫院,我按照老太太的說法,把死屍一直扛到了光頭的那間病房裏。
我們幾個一進屋就瞧見孫露正在虐待光頭。
她這會正拿著個醫院的金屬餐盤一下下的狠狠拍光頭。那餐盤都有點變形了。
光頭腦袋上也鮮血淋漓的一片,隻是光頭不肯服軟,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
孫露似乎挺興奮,一張小臉漲的紅撲撲的,光頭罵她一句她就興奮的狠狠砸光頭一盤子。
兩人似乎是在進行一場非常重口味的遊戲一樣。
老太太一進屋就樂了:“你們年輕人還真是會玩,嗬嗬。”
孫露看了眼老太太笑道:“呀,您老出來啦,正好,這光頭還不老實呢。您教我幾手吧,讓我收拾他個疼的!”
老太太隨手拿起輸液用的針頭給孫露:“你就把這個朝他腋下紮,他要是還敢罵,你就朝他子孫袋上紮。保證幾針下去讓他老實。”
孫露大喜,光頭卻是變了臉色,閉上嘴巴一句話不敢說了。
孫露挑釁的拿著小針在光頭臉前比劃:“哎,你再給老娘罵一句聽聽。”
我過去扯了孫露一把阻止了她繼續虐待光頭,倒不是我同情光頭。隻是在這麼個地方,我們所有人的精神都不是特別穩定。孫露現在顯然是在發泄情緒了。
我們這群人現在可就指望著她和老太太支撐場麵呢,如果她再崩潰了,天知道還會出點什麼事情來。
孫露看見我放在床上的女警,忽然捏著鼻子指著她叫道:“她是怎麼回事啊?你從那個茅坑裏撈出來的!”
我有點無語,老太太嗬嗬笑道:“小女娃沒見識,死屍都是這樣的,如果是突發意外死亡,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別看你們活著時候一個個都溜光水滑的,死了也是這副樣子。”
孫露有點恐懼的後退幾步:“她是怎麼回事啊?也是和咱們一樣的嗎?怎麼她到現在還沒活呢?”
我搖頭表示不清楚,吳姍姍一屁股坐在另外一張病床上:“我看咱們都猜的不對,這女警八成和咱們並不一樣。她應該就是這裏的原住民,所以是不能再次複活的了。死了就是死了。”
“我去……”我低罵一聲就朝外麵走。
孫露叫道:“你去那啊?”
我頭也不回的回答:“太平間!我去看看醫院裏的屍體還在不在了。”
這一回身後沒動靜了,幾個女人肯定是不願意跟我去那種地方。
隻是我心裏頭有點不詳的預感,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吧!
進到太平間裏,這裏燈光充足,但還是有點讓人發毛。不過我自己現在是人是鬼也說不清楚了,那還會怕這個?
直接走到冷櫃前頭一拉,拉出一個空蕩蕩的冷櫃來。
又連續拉開了好幾個空櫃子,終於被我看到一具屍體。
這是一具老年男子的屍體,渾身呈青白色,看來已經被凍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
我忍著惡心盯著他看了半晌,發現一點動靜也沒有之後,這才把冷櫃又推了回去。
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原本的猜測是,這裏的所有人類已經消失了,不過那名女警可能是以為在執行任務時死亡了,所以才以屍體的形式留在了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