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做著自我安慰,但是我的心卻是已經徹底亂了。死刑,這個詞確實是把我嚇住了。還有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的神祗……
麵對幾個警察的攻心戰,我一句話也沒說。當然了,經驗豐富的警察可以從我沉默的表現中得到個結論,我快要崩潰了……
從一進來時候的什麼都不在乎,以自身能力為依托的遊戲心態,現在已經變成了惶恐半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他們倒也沒再繼續為難我,畢竟我現在這個狀態,讓我自己一個人呆著自己嚇唬自己會更有效率。簡單的說,他們還需要我繼續消化一下自己的絕望。
處理好身上的傷勢之後,我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留下我後警察們就出去了。
我隻能看著白色的牆壁苦笑,徹底被玩慘了呢……
像我這樣的重大嫌疑犯,本來就不應該和其他的人關在一起,他們那麼做隻是為了讓我明白我已經失去了能力的事實,然後通過被拘留的其他犯人稍微教訓我一下,讓我切身的體會到無力和絕望感。
現在的我確實很絕望,甚至開始後悔了。
最近的我究竟是怎麼了?要說我這個人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好人,自私,怕死,沒有太多的同情心。
如果自己生命麵對威脅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掉別的人讓自己活命。
但這樣的我其實也遠遠還算不上是什麼壞人。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也會幫助別人,在生命不受到威脅的時候也狠不下心來。
簡單的說我就是個道德在標準線上看情況上下浮動的普通人而已。
這樣的我按說不應該幹的出憑借自己的能力濫殺無辜的事來,我究竟是怎麼了?
哎……琢磨了一會自己歎息一聲,看來普通人才是最最要命的,就是因為我是個沒什麼原則和信仰的普通人,所以隻要失去了外界強大的限製力,當法律對我不再起作用的時候,道德對於我來說基本上就成了擺設。
我猶如一隻掙脫了束縛自己二十幾年鎖鏈的瘋狗一樣,開始嗜血瘋狂。變成一個徹底的混蛋……
對無辜的人是這樣,對朋友是這樣,甚至對於我的女人若柳也是這樣。對自己更加是這樣。
我才知道自己是這麼沒有意誌力的人,理智完全控製不了我的行為啊,欲望和貪婪能輕易的抓住我,操控我。
當然這也和神祗的消失有著很大的關係,畢竟隻要神祗一旦回歸,那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就將會恢複正常。
所有被我殺死的人,被我傷害的人,都會重新恢複,他們甚至不會記得我所做過的一切。
就是這樣的情況把我的心態徹底改變了,讓我把現在的生活當成了一場可以隨便發泄胡鬧的遊戲……一場真人遊戲。
這麼瘋狂的我其實就和玩某些開放性很高的遊戲中的玩家一樣,拿著槍在大街上隨便開槍殺人……嗬嗬,隻是我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歎息著忽然升起了一陣無趣感,感覺有點空虛啊……
瘋狂過後就隻能剩下這個了吧?
我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在警察的看管下等待著神祗的歸來麼?這樣似乎也不錯。
隻是一種無比的虛弱無力感一直糾纏著我,讓我心裏空落落的。
不得不說,成為空間主人後種種任務在讓我感覺到恐懼為難的同時,也讓我徹底習慣依賴上了我的那些特殊能力。現在猛然的失去了力量,讓我感覺……好像是殘廢了一樣。
“趕緊回來吧!讓這一切都恢複正常!”我心裏不停的叫喊著,渾身劇烈的刺痛讓我腦袋昏沉沉的。不知不覺間迷糊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我發現天已經亮了,昨天那種頭腦昏沉的感覺漸漸消退,思維稍微的清醒了一些。
盯著窗戶發了一會愣,我這才想明白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嗬嗬……衝著窗口露出一抹苦笑。我現在該幹啥?逃走麼?還是就這樣幹等著神祗的回歸。
但是如果神祗一直不回來怎麼辦?
我從一開始就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神祗的時間觀和我們普通人那是一樣的麼?他會不會就這樣一直不回來了呢?
在幾十甚至幾百年後再回來?不,不用那麼久,隻要他在幾年後回來,那時候我也已經死了吧。
那麼我應該逃跑嗎?可是現在我這樣樣子怎麼逃?一身能力已經被徹底封住了,而我的身體經曆了我這些日子的糟蹋,現在也虛弱的厲害。伸出手來都在顫抖,這樣的我能逃的掉嗎?
那麼……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嗬嗬,應該也不會了。若柳已經被我氣跑了,她和崔亦風還有無涵子顯然是不會再管我這個混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