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著回了家,看到鏡子外的若柳正焦急的不停撥打著手機,似乎是在找什麼。
“王猛,你見過修軍麼?他沒和你在一起?啊,好的,恩,他手機打不通。”若柳焦急的掛了電話,又開始翻著電話本準備再撥一個電話出去。
原來是在找我啊……
一直都縮在鏡中世界的我肯定是接不到電話的,為了等待劉唐睡著後再動手,我又拖延的太晚了,也難怪若柳這麼著急。
趕緊從鏡子裏鑽出來,朝著若柳一伸手:“寶貝,別打了,我在這呢。”
“啊!”看見忽然從鏡子裏鑽出來的我,顯然是把若柳嚇了有一跳,看清楚後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去哪了啊。也不知道提前和我說一聲,你知道我又多……嗚……”
不等她把埋怨的話說完,我一口就吻住了她的嘴巴。我很想她啊,雖然在若柳看來我們是早晨才分別的。可在我看來,已經過了太久太久了。
若柳很快就被我的熱情所融化,一夜好風雨……
“啪!”
一聲脆響,胸口一陣火辣辣的感覺讓我睜開了眼。
發現自己正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而若柳正撅著小嘴站在床下很不滿的看著我。
“幹嘛呀,這一大清早的。”我嘟囔著瞧了眼床頭的鬧鍾,七點一刻。
“你看看幾點啦,再不起來我就要遲到了。”若柳有點小氣憤的看著我。
“恩……遲到?”我應付了她一句,心中有點發懵,遲到什麼?她這是要去超市工作啊?那和我有啥關係?叫我起來做啥?
“還不起?睡傻了啊?”若柳有點奇怪的看著我。
我一拍腦袋,是了!我可不真的是傻了麼。
這可不是幻境中那個若柳,早就不在超市工作了,她現在是天天要去學校補習的,然後準備參加成人高考。
可不是天天都由我蹬著車子送她去學校麼。
在劉唐製造的幻境中呆的太久了,周圍的環境又是熟悉的租屋,讓我一時間有點腦子短路。
還以為這是那個每天一出門就會消失在一片空白中的幻覺若柳呢。真是……
想著,我自己都搖頭苦笑。直接掀開被子就往浴室跑:“若柳你等會啊,我衝一下就帶你出去。”
涼水打在頭上,讓我的精神稍微振奮了一些。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依然強壯結實的手臂,反複的提醒自己那個該死的,噩夢一樣的,沒有神祗存在的時間段已經永遠的過去了。
並且那個讓我恐懼的劉唐也在昨天被我親手做掉了,一切都恢複正常了。我也不再是那個被毒品酒色掏空身體的陸修軍了。
對著鏡子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這才擦幹淨身體走了出來。
等我出來的時候,發現若柳等的嘴都長了,撅著小嘴兒看著我:“你在廁所裏自己臭美什麼呐,這半天才出來。”
“嗬嗬。”我隻能撓著頭傻笑,總不能告訴她我一個大男人已經在幻境中被嚇破了膽,需要好好做做心理建設才行吧?
“對了,你還記得法院的事麼?”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了若柳一句。
“法院?什麼法院?出什麼事了嗎?”若柳被我忽然間的問題搞的有點慌,看著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哦,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我前幾天下的一個遊戲,我還以為我和你念叨過呢。”我趕緊打岔,看來之前發生的事情確實是隻有我一個人還記得了。這是好事。
“遊戲?我怎麼沒玩過,好玩不?”若柳聽我這麼說也就不在意了,隨口問我。
“不,特沒意思。”
可能是我今天早晨實在是有點反常,若柳盯著我看了一會:“你……該不會又遇到什麼事了吧?還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出任務了?是不是……”
“不是,沒有。”我趕緊打斷她,之前經曆的事情實在太過悲慘了,我絕不想在若柳麵前提起。
尤其是那一段的我有多混蛋,我自己現在都沒法形容。不但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把若柳給拋棄了……
穿好衣服的我開始催促若柳出門,若柳這才笑眯眯的挽起我的胳膊跟著我走出了家門。
可才剛剛一走出租屋的大門,看著向下蜿蜒的樓道,聽著外麵車水馬龍的聲音,我心中就立刻迸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不適應感,很不舒服,非常別扭。
勉強跟著若柳走下樓,現在正是早晨上學上班的高峰期,看著來來往往的一張張人臉,我心中的不舒服感覺變的越發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