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自己怎麼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反應?
胖子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在林樹注意到他前主動轉開了目光。
這淮南長平學院武術分部雖然實力一般,但其中渾水,卻是深得很啊……
有了林樹這個財主做保證,淮南市第一醫院的救護車很快開到了學院內,把仍處在昏迷中的倪熊抬上車呼嘯而去。本來十多個同學都想陪著去,但車上空間有限,就隻有陳亮,林樹,和另一個看上去比較老實穩重的男生一起上了車,陪護著往醫院方向去了。
“你好,我叫謝鳴,是這個班的班長。”老實男生朝林樹伸出手,露了個友善地笑容:“今這事情真多謝你了,不然倪熊起碼得養上大半年的傷,也參加不了升級考試了。你知道,升級試對他來很重要——如果不能升上中級班,他家可能就沒有財力再負擔他的學費……”
陳亮在旁邊解釋道:“升上中級班之後,不但可以免繳學費,還能得到一定補助。”
原來如此。林樹點了點頭,看著躺在車內擔架上輸液的倪熊,心中生出一股同情來。哪怕是他這半吊子“有錢人”,看到底層老百姓的生活也覺得觸目驚心。
“這沒什麼,大家都是同學,我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謝鳴和陳亮眼中都露出感動的神色,點頭道:“對,我們是同學,也是朋友。”
救護車尖利的頂燈在頭上持續響著,林樹心情的空卻突然掃去一切陰霾,燦爛了起來。
* * * * * *
到了醫院,倪熊被送入急救室內手術,陳亮和謝鳴兩人則擔心的坐在手術室外,誰也沒有話。
看起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很不錯,隻是不知道如果換成自己躺在手術室內,會不會有人在門外守候。
林樹暗自搖了搖頭,起身往旁邊病房間的走廊上走去——雖然出了錢,但他和這個倪熊根本沒什麼交情,自然也談不上為他擔心。事實上,以往那個冷漠的“少年鬥神”,或者“一氣化三清”中的金牌執行人能為某人等在醫院裏,就已經是了不起的進步了。
陳亮和謝鳴望了他一眼,依舊把兩張焦急緊張的臉轉回到 對麵那“手術室”三個字上。
而這時林樹已轉過拐角,往寫著“Iu”(重症監護病房)三個英文字母的病房方向走了過去。
這醫院裏本來就彌漫著福爾馬林的氣味,但越往這個方向走,林樹就感覺到福爾馬林的氣味越來越濃烈,連周遭空氣中似乎也突然多了些緊張的氣氛——很多白衣醫護人員來來往往走著,卻沒人理他。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快到那些著“Iu”的藍色雙開門的大房間前,兩個明顯不是醫務人員的武裝警衛才擋住了他去路:“孩,這是重症監護病房,不是給你玩的地方。別進去!”
林樹往裏麵看了幾眼,強的視力使他隔著毛玻璃看清了房內的情形,卻是一個被剃光了頭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體上和周圍安裝了許多複雜的專業儀器,三四個醫生護士正在旁邊緊張地操作著。
值得一提的是,這老人上身**著,皮膚雖然鬆弛但肌肉仍然向上鼓起,顯得極為健壯。
(似乎是個重要病人……得的病還挺嚴重,不過和我沒關係。)
林樹聳了聳肩,沒興趣再窺探別人的**,轉身離開了這在他看來有些古怪的病房。
背後,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輕柔而意外的聲音傳了過來:“林樹?你怎麼在這裏。”
林樹也意外的轉身,看見了一張他絕沒預料到的麵孔:“捺麗?”
從非洲回來後,他雖然也堅持著每在重力負荷下去樓下體育場跑幾圈,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在自己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子。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突然興起,報名去長平學院當個初級班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