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這麼多奇裝異服的男人圍在中間, 少女似乎突然害怕起來,緊緊的閉上眼睛,雙手抓住林樹胳膊:“你們是什麼人,我根本不認識你!快走開,走開!”
圍上來的少年們同時大嘩,更為大聲紛亂的著自己和“和大姐頭”的往事,一番拳拳之心倒是讓林樹頗為感動,也更為好奇——如此一個嬌弱的姑娘,竟然真能把這半叛逆少年控製的服服帖帖。
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可惜此刻,越來越響的聲音似乎隻能讓她越來越緊張。少女抓著林樹胳膊的手開始抖了起來,眼皮底下還滲出了一些淚水,嘴唇輕微的顫動著,聽不清再什麼話。
林樹朝周圍看了一圈,揚聲道:“你們先別圍上來,沒看到把人家嚇著了嗎?”
“臭子!你究竟想怎麼樣,不許乘人之危沾我們大姐頭的便宜!趕快放手,不然……”
一個綠頭的家夥才了半句,就被林樹揮出一道實質性氣勁,遠遠的彈飛了開去。而周圍其他少年也才想起這個古怪家夥的利害之下,神情緊張地退了開來。
少女悄悄睜開眼,朝旁邊看了一圈後才感激地望著林樹,鬆開手紅了臉低聲道:“謝謝你。”
這個笑容,這個語氣,讓林樹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好像被輕輕的觸動了一下。
多久,有多久沒見過這樣溫柔的笑容了?
星在他腦子裏哼了一聲:“人家,人家明明也很溫柔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姍姍來遲的一院救護車終於閃著車頂燈開到了這條路上。
兩個醫務人員跳下車,見到現場的慘狀也嚇了一跳:“傷的這麼重?該死,連擔架也沒帶過來!快,你們來搭把手把她弄到車上去。心別太大震動,要是骨頭刺進內髒裏就沒救了。”
方才那個院長的兒子終於忍不住衝上來罵道:“你們怎麼做事的!出來救人居然沒帶擔架!!”
兩個醫務人員一呆,認出了這個少爺,趕緊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孫少爺,我們不知道這是你朋友。主要是剛才醫院裏大部分專家都在重症病房做個大手術,結果城西那邊又生了好多起恐怖襲擊,差不多所有醫生都被派出去救人了……”
聽到這裏,後麵幾個性子急燥的飆車少年已經罵了出來:“媽的!一定又是滬上政權那群混蛋!”
“要不是辜鬥神死了,哪裏輪的到他們這麼囂張!”
林樹站起身,朝他們揮了揮手:“夠了,別吵了!先把人弄上車再!”
原本吵吵嚷嚷的眾人迅安靜下來——所謂噤若寒蟬,指的應該就是這種情形吧。
林樹四處張望了下,沒現什麼合適做擔架的材料,又看現在情況緊急,便顧不得驚世駭俗伸手把掌心貼到了那女孩子的腹上: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掌心傳出,這具柔軟軀體便平平漂浮了起來。
將女孩子的身體吸到合適高度之後,林樹就身形一閃,半秒鍾內出現在了十多米遠的救護車旁邊,然後將她心地轉移到了車內的固定救護床上:“行了,做點必要措施,趕緊開車去醫院吧!”
“我的……這種能力,這種功夫!他……他還是人嗎?”
目睹這奇跡般的情景,在場中所有人都驚的張了大嘴巴,半數人口中還出下意識的**之聲。
“你,還有你,跟著我一起去!”林樹回頭挑了兩個打扮長相比較順眼的家夥,一起上了救護車。
那院長公子自然也在其中:就算再不通世務,林樹也知道有點關係會比較好辦事這個道理。
等救護車呼嘯著開走,剩下那些飆車少年們還在原地愣了半之後,才各自散去。對於一項喜歡追求刺激的他們來,今夜也許是一生中最難忘的刺激之夜吧。
隻是所有人離開之後,卻還有兩個服裝特異的少年留在原地。
“稱羅,現在……該怎麼辦?”其中一人掀掉頭盔套,露出一張與打扮不甚相稱的成熟臉龐。
他是個麵色蒼白,臉型如刀削般尖銳的男子,雙瞳中仿佛有著一絲與人類迥異的顏色——血色。
那被他叫做“稱羅”的同伴也掀掉頭盔,模樣似乎比前者更為古怪。至少正常的人類當中,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瘦成他這種模樣:整張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肌肉,顱骨像是直接暴露在外麵般,將那層勉強可以稱之為“臉”的東西撐了起來。而他的雙眼中,則稍微透著一抹詭異的慘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