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我麵前垂淚,最是看不得女人哭泣的我一時慌了手腳,抓住蠟筆小新內褲的右手抬起後,又灰溜溜放了下去。
正大廳門口附近圍觀的群眾們,眼看我這個大男人竟然想要出手打馬尾辮女孩,噓聲一片。
大概是圍觀群眾的熱心腸激起了馬尾辮女孩的雄心,女孩手裏的文件夾“啪”的一聲砸在了我的臉上,文件夾和裏麵的文案再次散飛一地,女孩終於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手足無措的我挨了這一巴掌後,兩隻手在身旁乍在身旁,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一條人影從擁擠的大廳門外擠了進來,西裝革履的男子衝到T恤短褲的我麵前,重重一巴掌推在我的胸口把措手不及的我推的一個趔趄。
男子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才轉身向著一旁蹲著的少女走去。
“張悅,別哭了張悅,古總他們都在會議室裏等著呢,我就怕你出什麼差錯這才開車過來看看。你看看你能做好什麼,叫你送個文案都辦不成。”
西裝革履的男子倒不是來護花的使者,反倒是在把我推開以後,衝著馬尾辮女號張悅發起威風來。
一旁的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兩步走到了男子和張悅身旁。
“你這人有病吧,是我把這位……這位張小姐撞倒了,不關張小姐的事。”
西裝革履的男子一張粉飾過度的白臉扭過來看向我,眼裏便是鄙夷。
“你這農民工這麼多事,我跟張悅說話有你啥事。”
接著男子轉過頭去看向已經站起身來仍舊梨花帶雨的張悅甕聲說道:“收拾收拾快點跟我走,古總等著呢。”
張悅抬手擦了擦淚,低下頭去把又散開的文案收拾好,我白了西裝男一眼,低頭對著張悅說著“對不起”,張悅抬起臉來盯了我一眼:“滾開。”
西裝男抬了抬胳膊露出腕部的手表,不停催促張悅。
張悅收拾好文案低頭往大廳外走去,圍觀的群眾們有意識的讓開去路,黑色西裝套裙的張悅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張悅身後的我這才發現,這妮子一條馬尾很是清純,露在套裙下麵的白皙小腿均勻有致,很是勾人犯罪。
“看什麼看,農民工,今天的事沒完,你就等著吧。”
西裝男撂下一句狠話,快步跟上張悅走出了候車大廳。
圍觀群眾們四散離去,一聲聲“嘖嘖”聲在我耳畔回蕩。
承受了這無妄之災的我聽到一陣汽笛聲響起,急忙把蠟筆小新內褲揣進旅行包裏,快步向著檢票台跑去。
京城南下羊城的火車剛剛啟動,我氣喘籲籲跑到檢票台前,卻被告知已經停止檢票。
等我探著脖子向玻璃幕牆外的月台看去,火車已緩緩啟動,伴隨著“哐當哐當”的聲響,火車駛出了濱海站。
“媽媽的。”
我把旅行包摔在腳下,雙眼目送著火車一路走遠,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