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躲不開,以我如今分魂之境圓滿的修為,這到底還是世俗中的攻擊,即便是已臻化境的忍術,還是不足以叫我無力躲閃,但是沒等我做出動作,尚桂芳先動了。
我從來沒想過尚桂芳的動作會有這麼快。
近乎風馳電掣。
尚桂芳的嬌軀擋在了長劍劍芒之前。
透心涼。
一時之間怒不可遏的我,再不給川直洋子說話的機會,青色長劍劍光流轉,直取川直家主項上人頭。
那一夜,川直家血流成河,就此除名。
我以火炁穩住尚桂芳的心脈,但是尚桂芳實在受傷太重,我,無力回天。
我留住尚桂芳最後一口氣,連夜駕馭氣旋,從島國一路飛回濱海。
但是尚桂芳還是沒能見到她父母最後一麵。
在我懷裏,香消玉殞。
我把尚桂芳的骨灰送到了已經搬家到一處中檔小區的薛珍珠麵前。
薛珍珠沒有打我,沒有罵我,隻是一個勁的哭。
她說在我那次從尚桂芳家離開以後,尚桂芳就跟父母攤牌了。
她心裏一直有我,特別是我不再渾渾噩噩,開始安心工作並且在工作上取得了一定成績之後,她更是一心想要跟我重歸於好。
隻是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大了,她沒有那個信心能在跟我站在一起。
這些,我並不知道,我以為尚桂芳早就和我越走越遠了,卻是在她的心裏,我和她越來越遠了。
如今尚桂芳已經不在了,我想要做出補償也已經沒機會了。
薛珍珠沒有多留我,隻是一個勁的跟我說,不用愧疚,不要傷心,尚桂芳這小半年裏,每天過的都很不開心,但是在前幾天回到家說遇到我了,突然就開心起來,後來更是一個人離開濱海,去了外地。
現在雖然尚桂芳不在了,但是薛珍珠相信尚桂芳一定是在很開心中離去的。
薛珍珠卻是這麼說,我心中愧疚越是大。
但是我又能拿出什麼來補償呢,錢嗎?母親的卡裏還有九位數的錢,但是這些錢我就算給了薛珍珠,隻怕在她那裏也不會多開心一點。
我終究還是離開了,我把身上所有的現今一共差不多五萬塊錢偷偷留在了尚桂芳新家那三室兩廳的臥室裏,尚桂芳的臥室。
離開尚桂芳家的小區,我心中難以忍受的苦楚。
電話鈴聲響起,來自京城。
是耿夏的電話。
一別小半年,耿夏在京城做著本該我去做的事,我這個唯一的妹妹啊。
“哥,你什麼時候來京城?”
耿夏一開口就說的我心中一跳。就在半個月之前,還是她和母親跑來攔住我,叫我不要去京城,去找古天驕的。
現在突然開口叫我去京城,難道有事發生了。
因為尚桂芳的事,我心緒已經亂了很多。
現在又因為耿夏突然的問話,我更是心亂如麻。
我急忙回道:“出什麼事了,夏夏你穩住,今晚哥就能到京城。”
“呃,沒事啦。”
電話裏耿夏的聲音卻滿是歡脫。
“哥,我要結婚了。”
“啥?”
“哥,我要和華鋒結婚了。”
特麼的。
我理所當然的對華鋒這拱了我家水靈白菜的豬大是氣憤,耿夏接下來的話更叫我氣怒火衝天。
“哥,我……我懷孕了……”
媽媽的。
老子要把華鋒打的他爸媽都不認識他了。
耿夏又在電話裏說了許多,言談中滿是小幸福,我這做哥哥的又能怎麼辦,我又不在她身邊,隻能到京城以後再好好提醒下華鋒了。
電話被掛斷,我整個人的力量更是好似被抽空了。
我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溜達著,溜達著溜達著就到了第一次見到古天驕的地方,也是在這裏我再次見到了尚桂芳,進而叫尚桂芳送掉了年輕的性命。
“唉。”
我長歎一聲,神情落寞的往路中央走去,想要走到對麵攝影基地去看看。
就在這時,車輪滾滾,汽車轟鳴聲中,一輛香檳色卡宴疾馳而來。
瞬息已到了我麵前。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