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肯相信我？”鈴無音有些想哭。
“我憑什麼相信。”
“也許我太矯情了吧。你想怎麼樣？殺了我？”
“沒有。”
“她隻是個孩子，別因為我讓她死。你看看她的氣色，非常不好。”
周念津才想起來雪鴛還受了傷，果然氣色非常不好。
“你讓她吃了我的藥吧。”鈴無音又把藥遞給周念津，周念津終於給她喂下了藥。
藥還是很管用的，一吃下去，氣色瞬間好了許多。
“你救過我？”周念津越看她越覺得眼熟，這才發現她似乎是在江雀崖的那個女子。
“那又如何。也許，我們下一秒就是敵人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重要嗎？”
“重要。”
“你想得到什麼答案呢？得到答案以後想怎麼做呢？如果我是魔界的人，你會殺了我嗎？”
“如果你是魔界的人，我定會殺了你。”
“不管我是誰嗎？”
“你是誰？”
“我就是鈴無音。算了，說多了也沒用。”
“你為什麼蒙麵？”
“我醜。如果我們以後是敵人，請你不要掀開我的麵紗。”
如果周念津知道了鈴無音是誰，不知道會如何。
“為什麼？”
“我太醜。”
周念津帶著雪鴛離開了。他始終想不通鈴無音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終於回來了。要是暴露了身份，我可幫不了你。”
回到風落閣，風落撂下了這麼一句話。
“你在等我？”
“要是細算，我也是你的師叔，你的長輩，有權利管你。以後去哪裏還是告訴我吧。如果不想，你可以不說。不過我還是會知道的。”
“正與邪有什麼區別嗎？為什麼人們那麼看重這一點？”
“因為……人們在心裏需要有一個壞人，否則，會覺得不平衡。若是世界上沒有了壞人，他們也會覺得難受罷。”
“為什麼啊？可是所謂的壞人並不是壞人，好人也未必好……”
“我也解釋不清楚。早些睡吧，以後你也許會理解。”
“可是……”
“看來你不可能平平淡淡在風落閣待一輩子。不過我勸你等有了能力再重出江湖，否則你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可是……”
“有一些人，暫時不要見了，不如去大街上看看陌生人，結實些新朋友。你很少去人界，不如去學習一下。”
“人界有什麼可看的。”
“人界的人，生活的也是有苦有樂。隻有你去了，才知道那裏有什麼。”
“這麼說，我是非去不可了？”
“不，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有些事情，沒有人可以強迫你。”
“算了，也是您給的我這去處。那我明天帶著笙柏去吧。”
風落這時候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珠子。
“這珠子，一來可以讓笙柏變成人形，二來可以掩蓋住妖氣，你讓他隨身帶著，以保安全。”
夜，靜悄悄的。季節變幻，轉眼間變成了秋季。落葉一片片落下，當葉子全部掉下時，冬季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