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你說的輕巧,我怎麼冷靜,大錘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我的刀下,狗子死無全屍、老蔡連句完整的遺言都沒來得及說完,文東他們四個死的不明不白,剛剛,就在剛剛,吳用和李想他們兩個又被那畜生啃咬的隻剩下半個身子,你讓我冷靜,我劉八鬥現在就是死了都沒臉去見這幾個弟兄了......”。
我胸腔震顫的厲害,感覺好像有一個拳頭用力的砸在我的胸前,胸口似乎破開了一個大洞,墓室裏的陰風呼嘯著從那大洞裏穿行而過,撕扯得我皮肉都要炸裂開。
“八鬥,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是你至少要聽我把話說完啊!”
張樹的麵容在我眼前搖搖晃晃了幾下才靜止下來,一雙清雋的眼睛寫滿了痛心和擔憂,我這才反省過來,剛才的我好像魔障了一般。
“不論如何,我們動作要快,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
“八鬥,等下我去墓道口攔住那畜生,你帶著兄弟們從我身後的這條通道一直往外走,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
張樹轉身指了指我右後方的一條通道,裏麵黑漆漆的看不分明,但是很明顯,墓室裏的陰風就是從那通道裏麵吹出來的。
“你要做什麼?”
張樹的話怎麼聽都好像是在交代遺言,我是想要救大炮他們,但是並不意味著我願意用張樹的命去交換。
“你放心,我師從雲機子,奇門遁甲的功夫學的不說是爐火純青,但是卻也不是浪得虛名,我既然敢獨身對戰那畜生,就必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張樹頓了頓,清雋的眸子水霧蒙蒙。
“我讓你帶著兄弟們離開,是不想分心,所以,隻要你和兄弟們平安撤離,我就沒有後顧之憂,才能全身心的對付那畜生。”
張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張樹的本事,對他師傅雲機子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可是,我怎麼總覺得張樹這樣安排是別有用心的呢!
“八鬥,記住我的話!”
說完張樹就從我之前的那背包裏拿出了一個軍用水壺,那裏麵灌著的正是黑狗血,一把瑞士軍刀、一把艾草、一把A47手槍還有一個模樣古怪的木頭匣子。
“這背包裏有血糯米、公雞血和黑狗血,都是辟邪用的,你有天眼,雖然還很生,但是好歹一般的髒東西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了,但是,這墓室裏看似平靜,實則危機重重,你一定要小心謹慎,我若是......製服了那畜生便去與你們彙合。”
說話間,大炮他們幾個已經被那畜生耗的精疲力盡了,再看那紅毛僵屍卻像是更加興奮了,半截身子微微揚起,我這才看見,這畜生並非沒有腳,相反,身下密密麻麻的排列著數不清的、雪白的宛若藕節一樣的腳。
隻是這些腳極短極細,這畜生的身子又很肥碩,身上的長毛更是垂落在地,所以這些腳一直被隱藏在身下,以致於我一直都以為這畜生根本就和蚯蚓一樣沒有腳。
“時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