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鬥......你說實話,究竟是誰點燃了艾蒿草?”
可能是身子站直後,呼吸就順暢了許多,張樹已經能完整的說完一句話了。
我想了想,這時候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怎麼安置文輝還真是棘手,張樹畢竟是雲機子的徒弟,又走南闖北的見過許多世麵,我說出來,也許張樹就能給出解決的辦法。
“是文輝出的主意。”
我一邊說話,一邊已經和華子一左一右的將張樹扶著走出了十來米,身後那畜生的叫聲簡直能穿透人的耳膜,腳下的地麵,咚咚作響,好像是發生了三四級的地震。
“文輝?”
張樹重複了一遍文輝的名字,聲音很小也很低沉,若不是他的半個身子是掛在我身上的,恐怕我也是聽不真切的。
“八鬥,你之前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回了我之前站的地方,大炮和駒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文輝的兩側,神色很是緊張,反倒是文輝,毫無所察一樣,看到我和張樹、華子一起走回來,還扯著嘴角笑了笑。
“我看到景文的後背上趴著一個狐狸臉的東西,那東西還衝著我笑來的。”
想起那狐狸臉,我就覺得腳後跟冒寒氣,心頭卻是火大。
“狐狸臉?是黃皮子嗎?”
我努力回想,似乎像是又不大像是,我在農村長到十五歲,又野的很,什麼地方沒去過,莫說是黃鼠狼,就是野狼我都見過,可是景文後背上的那個東西卻讓我叫不準。
“八鬥,你天眼已經開了,隻是暫時你還不能熟練的使用它,我等下教你個法子,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東西。”
張樹的話讓我心頭一震,若是不將那東西揪出來,還不知道我們接下來會遭遇什麼呢,既然張樹這樣說,恐怕心中也和我一樣對文輝很是懷疑。
“可是眼下......”。
我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用我的天眼將那東西親自揪出來,但是,目前我們最應該解決的麻煩卻是仍舊瘋狂暴躁的紅毛僵屍。
這畜生渾身的力氣好像用不完一樣,我和華子前去救護張樹,盡管沒有浪費時間,但仍舊用了七八分鍾,這畜生就整整用身子撞擊墓門和岩壁七八分鍾,此時它的身上漲的通紅,掩蓋在紅色長毛下麵的身子上也看不到白色了。
滿口交錯的倒刺在昏暗的墓室裏閃著陰冷的光澤。
“它眼下奈何不了我們,但如果不能將那東西處理掉,恐怕我們的下場不會比吳用和李想好多少。”
張樹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好像之前那因為劇痛而蹙起的眉頭不過是我的一時錯覺。
我相信張樹這但絕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見到了那個神出鬼沒的東西,那東西的狡猾和邪性也是世間少有,我們一著不慎就會再次被那東西算計。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