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張樹出手,恐怕大炮和駒子也難逃毒手。
“鬥兒哥,這是啥鬼東西?”
因為沾了介質油,原本隱身不見的黃皮子露出了肉身,不僅是張樹,墓室中的所有人都能看見地上的屍體了。
“大錘的命,還有雲東他們幾個,甚至景文和文輝都是這東西搗的鬼。”
大炮一聽我的話,眼睛瞪的好似牛鈴,憤怒的火苗咕嘟嘟的開始往外冒,我與他隔著三兩米的距離,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
“這他媽的不是隻黃鼠狼嘛!”
駒子走到近前去打量,還用腳在那黃皮子的身上踹了兩腳,黃皮子此時已經是光有出氣沒有進氣了,不過一雙黃豆似的眼睛還是不忘東瞄西看。
“駒子,離遠點!”
這回是張樹說的,剛才張樹收拾這黃皮子動作幹淨利落,全憑一口氣硬撐著,現在放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中拎出來的一樣,從額頭到兩頰,都是水珠子。
駒子破天荒的沒開腔。
“這黃皮子還沒死透,我們這些人在它身上沒少吃虧,小心謹慎總是要的。”
“八鬥,把這東西撒到這畜生的身上去。”
我接過張樹手裏的東西,微微的有些艾蒿的味道,這裏麵難道是艾蒿草灰?
可是為什麼,剛才張樹不是已經說過,那紅毛僵屍對艾蒿的味道極為的敏感,隻要聞到就會發狂的嘛,現在為什麼又把這東西拿出來?
我自打進墓後,腦袋就沒消停過,思考的東西比我前二十年加在一起還要多,這一樁樁一件件完全超乎我的認知,但是除了相信張樹,我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那大......”。
張樹對著我擺擺手,讓我不要說出來。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不會委屈他的!”
我朝著黃皮子走去,看著它蜷縮在地上,蓬鬆的味道鋪散在地麵上,一對精光閃爍的眼睛此時已經遠沒有了之前的神采,我想起在墓門外看到的那個黑袍老頭兒,想起死在我手下的大錘和其他的幾個兄弟,心中的殘留的一絲憐憫和猶豫全部被仇恨衝散。
我將手中的紙包抖開,土黃色的粉末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落在黃皮子的身上,我從黃色的粉霧中瞥見這畜生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
如果它安心做他的黃大仙,不與我們為難,也不會有如今的下場,不管它因何千方百計的守護這座陵墓,害了我的兄弟卻是不爭的事實,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那些黃色粉末落在黃皮子的身上後,竟然像雪一樣快速的融化,很快,就全部被黃皮子的皮毛吸收,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八鬥,等下你帶著弟兄們先從北麵離開,我之前已經看過了,這墓室是按周卦布置的,按卦麵看應該是隻有死門沒有生門的歸元卦,但是北麵卻不知為何留了處福甲門,如今我們已經是甕中之鱉,隻能背水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