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女僵屍的距離很近,細看之下我發現,這僵屍的口中還含著東西,映著墓室裏幽幽的綠光,我看那被含在嘴裏的東西像極了一顆珠子。
會不會古怪就出在這顆珠子上呢?
我不知道這女僵屍的意圖是什麼,是要動用暴力將我生吞活剝了吃肉還是出於僵屍見生人就不能放過的本能要將我置於死地呢?
不管是哪一種,我都是沒有好下場就是了。
他奶奶個熊的,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大不了一根腿殘廢了就是。
我閃電一般的將後腰裏的平刃刀抽了出來,趁著女僵屍往我身上靠近的時候,我突然發難,手上暗暗運力,刀刃奔著女僵屍攥著我腳踝的手腕就砍了下去。
平刃刀號稱刀中之王,因為其刃薄,角度好,吹毛可斷,所以道兒上的很多人用的冷兵器都是平刃刀,但我的這把刀跟在我身邊六七年了,從我還沒來彭城前就跟在我身邊。
雖然這平刃刀隻是我當年央著溝裏的楊瘸子按照書上描述的給我做出來的,但是來了彭城後,這把平刃刀又經曆了兩個技術高超的製刀師傅的改良和雕琢,早已經成為了平刃刀中的佼佼者,無其他平刃刀能出其左右。
此時,這一刀下去,斷的不是女僵屍的手腕就是我的腳踝。
噗的一聲,我腳踝一輕。
斷的不是我的腳踝。
僵屍斷掉的一隻手掌還掛在我的腳踝上,刀口處整齊幹淨,不見一滴血。
我的腳一得了自由,便趕緊將腳踝縮了回來,整個人也往一側蹭了幾下,這才注意到,這個棺材當真是做工巧妙的很。
棺材不同於普通棺材,蓋子和棺材是分離的,眼前的棺材蓋子與棺材之間連著一條橫擔,橫擔上麵左右各有一道凹槽,此時的棺材蓋子正是通過這兩道凹槽滑到了棺材的右側,中間露出的位置就是此時我和僵屍所站的地方。
這僵屍當真厲害的很,小時候也聽過關於僵屍的故事,但往往都說僵屍體硬如石,行動緩慢遲鈍,腳下的這口棺材雖然設計精妙,力道若是用的不到位,差之分毫都打不開這棺材上麵的滑蓋。
我的後腰直接抵在了半開的棺材蓋上,一手撐著棺材麵板,一手握著平刃刀,眼看著那美豔的僵屍緩緩的站起來,斷了手掌的胳膊直挺挺的伸著,綴滿珠翠的旗頭歪在一邊,黑發跟著散落下來,有幾縷垂落在肩頭。
如果麵前的不是僵屍,單論樣貌而言,麵前的女子當真是我見猶憐,隻是在這陰森森的地下,除了無休盡的恐懼和厭惡,我再難有其他的想法。
“嘶嘶嘶......”。
僵屍的聲音忽然有了變化,之前‘銀鈴般’的女聲變的嘶啞起來,竟與那剛剛消失不見的紅毛僵屍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