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一口氣,這小子還算拎的清,否則窩藏假幣也是犯法的。
“你給狗子爹的是假幣?”
我多此一問,看駒子和大炮得意的樣子定是如此,而且一定是表舅到現在也沒有發覺出異常。
“鬥兒哥,你是沒瞧見狗子爹那樣兒,簡直跟條瘋狗似的往我身上撲,一邊撲還一邊喊著說‘這小子真他媽的摳,臨死臨死就給他老子五十塊錢’,我和駒子聽的生氣,當天晚上就用麻袋蒙了他,拉到小樹林胖揍了一頓,估計到今兒還起不了炕呢!”
說起當日的情景,大炮興奮的手舞足蹈,唾沫星子橫飛。
我說以表舅的為人不會這樣消無聲息的,原來是因為受了傷起不來炕啊!
“你們倆真是胡鬧!”
我板著臉說道,其實心中也是暗爽了一番,如果換了是我,也沒準兒會幹出這樣的事兒來。
“鬥兒哥,我和大炮是氣不過啊,狗子多好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渣滓爹,為了五十塊錢連自己兒子的命都不要了,你難道心裏不生氣?”
駒子義憤填膺,狗子是個好孩子,很謙虛有禮貌,平時不笑不張嘴,細皮嫩肉清俊異常,沒人不喜歡的,可是最後好好的一個孩子卻落得個死無全屍,大炮和駒子都是親眼看見的,心裏的憤怒比一般人來的更要強烈。
我怎麼不生氣?駒子是我的小表弟,從下就是我的小跟班,長大以後又乖巧的很,和表舅完全就是兩截然不同的人,也不知道表舅那種人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這輩子才能得了個像狗子那樣的好兒子。
“行了,這事兒到此為此,我就裝作不知道了。”
大炮和駒子聽我說完,兩個人調皮的擠咕了幾下眼睛,看著甚為滑稽。
“對了鬥兒哥,樹哥他......是怎麼死的?”
駒子囁嚅了半天才問出來,大炮雖然沒吭聲但是眼睛裏寫滿了和駒子一樣的疑問。
張樹受傷的時候,駒子和大炮便被黑霧困在了墓室中間,對於墓門口發生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後來我們有疲於逃命,也一直沒有提起過張樹。
“是被紅屍王壓死的,等我發現的時候張樹已經沒了呼吸,最後,連屍體都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
駒子和大炮一起驚叫出聲。
“怎麼可能?”
駒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莫說是駒子和大炮,就是我自己直到現在也不清楚,張樹、包括李想、吳用和紅屍王的龐大身軀是如何憑空消失的,墓室的地板平整的很,根本就不像是有機關和暗道的樣子,更何況,即便有機關和暗道也需要人去觸發,但是當時墓門裏側就我一個活人。
“盡管不可能,卻是的的確確發生的。”
駒子的臉色有些蒼白,我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剛要讓他也躺下來歇一會兒,卻不料,駒子呐呐的開口。
“東民也是憑空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