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是猜的。”
看來還是不想說實話,我剛要再動作,師父卻輕飄飄的丟了一句話出來。
“八鬥啊,我聽說前段日子河山兄弟在後杖子和人家玩牌,輸了一千塊錢,原本被人家堵在院裏不敢出門,但是昨天下晚兒,河山兄弟卻突然將那欠下的賭債都還了個幹淨,不知道河山兄弟是從何處發的財啊?”
我看著師父,滿心驚訝,昨天晚上師父才從我這離開,而且今天一大早又直接過來幫我解了胡青雲的圍,這些事師父是什麼時間知道的呢?
“你......好你個王老頭兒,這些年我們都被你給騙了,我哪來的錢關你屁事?”
“住嘴!表舅,您還是好好想一想那錢是怎麼來的吧,若是想不起來,表舅今天的晚飯就要在我劉家吃了,也許從今以後都要在我家吃也說不定!”
師父說完話,眯著眼睛,靠在牆上開始打盹兒,好像我和張河山再說什麼,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這個師父啊,唉!
“你這是威脅我?”
“如果表舅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
我攤攤手,表示很無奈,這時候就是比誰的心理素質更好,我麵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也是著急的很。
彭城如今沒人坐鎮,夜總會關門一日兩日尚可,若是日子多了,恐怕就要引人懷疑了,而且我臨來之前才和彭城刑偵大隊的嚴隊說好,在彭城即將開展的掃黃打非工作開展時積極的配合,幫著掃黃辦的齊隊約束下各處的兄弟。
而今,我從下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日,時間越來越緊迫,還有那些家在彭城的兄弟們,家人一連幾日沒有得到他們的消息,恐怕此時已經急瘋了吧?
需要我處理的事情太多,所以這裏的事我一定要速戰速決。
“狗子如今已經不在了,我想替狗子盡盡孝道,表舅不會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我吧?”
“狗子真沒了?”
我一愣,張河山這話問的著實奇怪,之前他不止一次斬釘截鐵的讓我給狗子償命,讓我給他說法,怎麼如今我親口承認了狗子的死訊,他反倒懷疑起來了呢?
“表舅這話我可就不明白了,之前不是表舅您口口聲聲的讓我給狗子償命,還要到鄉裏縣裏去告我嘛,怎麼,表舅不會這麼快就忘了自己說的話吧?”
我也含混不清,故意和張河山打太極,看來那個指使張河山的人對於事實知道的也並不完全,又或者那人出於某種目的,並沒有跟張河山說實話。
“那是......那是......狗子真......沒了?”
張河山一張臉憋的通紅,想說又不敢說,最後還是不確定的又問了我一遍。
我冷眼看著他,沒有回答,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這招兒是嚴隊教給我的,據說審訊犯人的時候,特別是那些老油條,對審訊過程十分熟悉的人,這招兒特別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