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挑眉,我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兩個女人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膽量,在彭城,做這一行的沒人不知道我劉八鬥,若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沒人敢觸我的眉頭。
“那個男的很瘦,個子跟丁哥差不多,很黑,這兒......還有一顆痣,別的我沒太看清楚。”
何雪用手指了指耳後的位置。
我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在彭城,敢跟我耍手段的原本就不多,有動機陷害我的更是寥寥無幾,我隻是沒想到他的記性會這麼差。
“八鬥,你知道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幹的了?”
張嬸兒跟在我身邊幾年,對我可謂是十分了解,現在看我的樣子立刻就猜測出了些端倪。
“還沒有,張嬸兒,你不用著急,在這彭城,還沒有我擺不平的事兒!”
知道是誰,那一切就好辦了!
“小丁,你先安排大家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兒我會再通知你的!”
此時已經九點多了,雖然在平時正是夜總會生意最火爆的時候,但是,我眼下有些事必須要立刻去做。
“何雪,你和張嬸兒一起走,暫時先在張嬸兒家住一宿,明天一早我讓何靜去張嬸兒家接你!”
我知道何雪一直在夜總會的休息間住,如今這種情況,夜總會並不安全,一切還是小心的好。
等到將人員都安排好已經是十點過了,走出門,呼嘯的風迎麵而來,兩隻夜鳥撲棱著翅膀從頭頂飛過,漆黑的夜空不見月亮也不見星星,看來明日要變天了。
彭城的夜生活還算豐富,尤其是金滿地所在的這條寧遠街,是彭城有名的金街,夜總會、歌舞廳、錄像廳、遊戲廳,幾乎彭城百分是八十的娛樂場所都聚集在此處。
往遠處看去,當真是火樹銀花、滿眼霓虹,幾個染了黃發的小青年站在馬路牙子上,勾肩搭背、東搖西晃,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葷話。
找了間電話亭,撥了一串電話號碼。
“喂,刑偵大隊嗎?”
“請問您是哪裏,深夜來電可是有案要報?”
“我是嚴隊的朋友,請問今晚值班的可是嚴隊?”
“哦,是這樣呀,嚴隊剛出去了,你稍後再打過來吧!”
“那好!”
“等等,嚴隊回來了......”!
我和嚴隊約好了在護城河的一家茶館見麵,這家茶館在一條巷子裏,是個海歸的老華僑開的,地方很隱蔽,去喝茶的都是老主顧,原本茶館已經打烊了,見到是我,齊老幹脆將茶館的鑰匙給了我,自己直接回家睡覺去了。
我隨便從茶櫃上拿了一罐綠茶,用滾燙的水澆下去,我沒有齊老的那種修養和氣度,泡茶都動作優雅的好像藝術表演,我隻管喝,齊老說我這是牛飲,糟蹋了他的好茶葉。
“你倒是好雅興啊,半夜三更的來此喝茶!”
嚴隊從門外走進來,一身淡黃色的西服套裝,整個人高挑修長,鴨蛋臉,柳葉眉,杏眼圓亮,黑發規矩的綁成馬尾垂在腦後,二十九歲的年紀,如今已經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這在彭城也算的上是個傳奇人物了。
“嚴姐,齊老回家了,我泡的茶嚴姐先湊合喝吧!”
我和嚴姐認識也快兩年了,還記得第一次和嚴姐見麵的時候也是在我的夜總會,嚴姐帶人到夜總會搜查毒品抓捕毒販,我全力配合,一舉將那毒販抓獲。
嚴姐事後又特意來夜總會找過我,第一句話就是‘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嚴姐說的不一樣,是因為她知道我除了開夜總會和遊戲廳之外,最重要的身份便是彭城數一數二的混子頭頭,一個混子頭頭兒不犯事兒不說,還積極的配合警方的工作,儼然是五好公民,嚴姐不理解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