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將桌子上的東西翻的劈啪亂響,嘴裏還一直嘟囔著,我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晃晃蕩蕩,配上她此時漲的通紅的俏顏還真是別有一番味道。
“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裏。”
我原本想要將這個撥浪鼓悄悄藏起來,等到師父從昆侖山回來後讓師父看看這地圖上標示的是什麼地方,秦臻花費這麼大的力氣隱藏此圖就能證明這地圖很稀罕。
但是不知為什麼,一看到沈蘇慌亂生氣的樣子,話不由自主的就出了口。
“你開玩笑吧,我就是在美國待的時間再長,也不至於連這東西都不認識,我煩的很,你別添亂了就!”
沈蘇看到我手裏的撥浪鼓,竟然露出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劉八鬥叱吒江湖,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但是被一個女人,還是如此精致漂亮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卻是平生第一次。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衝動,我動手將鼓麵上纏著的白色的軟布一點點的拆開,因為少了兩根手指,動作難免笨拙,軟布是用透明的尼龍魚線縫在鼓麵上的,想要拆開,著實困難。
許是沈蘇看我樣子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又或是看到我用僅剩的八根手指來做如此精細的活計終於於心不忍,總之,一直站在桌子旁邊的沈蘇走過來,鼻子裏哼著冷氣,將撥浪鼓從我手中奪了過去。
“你下手慢點,扯壞了你的地圖就泡湯了!”
沈蘇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竟然變態似的獲得了一絲滿足。
沈蘇雖然性子急躁火爆,但卻不是沒輕沒重的人,隻見她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大紅色的瑞士軍刀,從裏麵將針子刀撥弄出來,小心翼翼的沿著我剛剛打開的一小段斷線繼續。
她側對著我,低著頭,我雖然隻能看清楚她的側臉,但是映著氣窗散落進來的淡淡月光,沈蘇修長的脖子,小巧的耳垂,宛若羽扇一樣的睫毛,所有的一切都撩撥的人心猿意馬。
不過,這隻是男人對女人原始的欣賞而已,我已經跟何靜求過婚了,就一定會對自己的承諾負責,更何況,何靜本身就已經是女人中的女人了,這個炮筒安靜的時候還好,若是發起火來,沒準兒身邊的人都得傳承炮灰。
“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憑什麼說這是地圖。”
沈蘇動作很快,不過兩三分鍾,上下鼓麵的軟布就都已經拆了下來,沒了軟布和魚線的支撐,鼓麵便從裏麵的木架子上脫落下來,變成了一整張皮子,原來那軟布不過就是障眼法,這皮子是整塊的,根本就沒有毛茬。
“劉八鬥,你胡說八道,這哪是什麼地圖啊!”
這個女人,一晚上吼了我多少次了,我也真是賤皮子,早就應該一走了之,何苦留下來給人當出氣筒。
“你愛信不信,我說這是地圖就是地圖,不信你拿回去給你爺爺看看,看他怎麼說。”
我不能把我陰陽眼的事情說出來,從拉馬溝出來前師父就重新給我配了藥,讓我繼續將我的異色雙瞳隱藏起來,所以,除非我自己說出來,否則外人是絕對看不出我雙眼的不同。
爺爺這兩個子還真是管用,我怎麼說沈蘇都是一副‘你騙人’‘你撒謊’的表情,但是一說到她爺爺,這女人立馬就兩眼放光,像是撿了個一萬塊錢的大紅包。
“算你說了句有用的話,我先裝起來,等爺爺看完了再說,到時候要麼論功行賞要麼格殺勿論。”
“隨你的便,真是寧可上戰場跟鬼子打仗,也不跟女人辦事兒!”
我無聊,但半夜的不睡覺跑這兒來受窩囊氣,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