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大穿甲看著凶,其實很好接觸,耳蝸山要是沒有它早就亂套了!”
妮兒提起大穿甲,就像是在說自己家的大黃狗一樣,親昵的不行,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大黃狗已經掛了呢?
“你對大穿甲很熟悉?”
我向來是個說話直來直去、不懂拐彎的人,但是自從發生了那些事,自己就像是變了個人,原本我隻是想知道大穿甲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可一想到妮兒對大穿甲的親昵,就話鋒一轉換了個問法。
“當然啊,妮兒來耳蝸山的時候大穿甲就在了,大姨說大穿甲跟耳蝸山的年紀差不多,如果不是有大穿甲守著耳蝸山,那些盜墓賊早就要把耳蝸山挖空了!”
口袋裏的木牌緊貼著我的胸口,不知道在妮兒的心裏,我這樣的算不算是盜墓賊。
“來耳蝸山盜墓的人很多?”
“很多,不過沒人真的進來耳蝸山,最多進到耗子崖就沒命了,耗子崖底下有紅絨蟲,那東西就喜歡鑽到人的肉皮子裏生卵,那些卵就靠活人的血肉活著,所以有很多人都被紅絨蟲殺死了。”
妮兒的聲音有點低沉,想起我在石洞中被那些紅絨蟲圍攻的情景,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大穿甲究竟是什麼動物變的?”
話題回歸。
“叔叔,大穿甲不是動物,它是山靈。”
妮兒語氣很嚴肅的糾正道。
就是凡人得道飛升,之前不還是凡人嘛,那大穿甲肯定不會是生下來就是山靈,總得經曆點什麼才能榮升山靈吧!
“叔叔知道,但是叔叔和阿姨都被大穿甲吞了下去,要不是命大,兩個人就得死在大穿甲的肚子裏,所以,叔叔對大穿甲成為山靈之前的真身很好奇,妮兒要是不知道,叔叔以後再問問其他人好了!”
“誰說妮兒不知道的?大穿甲是紅絨蟲的祖先,隻不過它以前沒有這麼大,就是有一次大穿甲不知道進了個什麼山洞,一連好幾個月都沒出來,再出來的時候身子就被卡在山洞口出不來了,打那以後大穿甲越長越大,最後跟山連在一起了。”
到底是小孩子,拿話一激就憋不住了,不過我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跟個小孩子動心眼,多少有點不地道。
但是,我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大穿甲竟然是條巨型的紅絨蟲,我也是夠衰的,先是被人家的子孫後代們攻擊成了蟲卵孵化器,緊跟著又被蟲祖宗吞到肚子裏遊覽觀光了一下蟲子的五髒六腑,那酸臭腥黏的黃色膿液現在想起來我還想吐。
如果說大穿甲是紅絨蟲的祖宗,身軀比普通的紅絨蟲大些也無可厚非,就像是蟻後、蜂後一樣,但是變成這麼大就有點讓人難以理解了,就是天天喝農藥化肥、喂養豬飼料也不可能長的這麼大吧,跟它的子孫後代相比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物種。
而且,我突然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一路行過來,見到的動物和蟲子,身形無不比平日所見的大的多,還有當日在墓下讓狗子喪命的那個人熊巨獸, 難道是大青山的風水有問題?
“叔叔,大穿甲吞人不是故意的,它隻吃那些棺木裏的東西,有時候要是誤吞了一隻癩蛤蟆它都會吐出來的。”
生怕我對大穿甲產生什麼階級仇恨,妮兒趕緊著給大穿甲解釋,不過,妮兒這比喻,怎麼聽都不大順耳,敢情我和沈蘇還抵不上一隻癩蛤蟆呢!
再則,吞人這件事就跟殺人一樣,哪有什麼故意不故意的,就是過失殺人那也是殺人,量刑雖不同結果卻是一樣的,更何況,我可不認為如果我和沈蘇不是拚了命的往外麵逃,那東西會良心發現把我們倆再吐出來。
“妮兒知道紅絨蟲石洞外的小樹林嗎?”
繼續扮演壞叔叔的角色,誘騙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