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煙頭兒(2 / 2)

“哐當”一聲,我快速前進的步子戛然而止。

眼前發出聲音的東西,是輛手推車,一隻渾身黑毛的大耗子蹲在手推車的車鬥上,綠豆似的小眼睛滴溜亂轉,看著我竟然不躲,還挑釁似的衝我呲了呲牙。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連個耗子都敢跟我對峙,真是當老子是麵人、軟柿子了。

從地上撿起塊石頭,奔著黑毛耗子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吱吱吱”,黑毛耗子被砸了個正著,嗷嗷叫了兩聲,再不敢跟我炸毛,跳下車鬥哧溜一聲跑沒影兒了。

我心裏這才舒服些,也才注意到那輛手推車。

手推車就是農村幹農活用的普通獨輪車,不過這台手推車的體積要更大一些,車鬥外沿還刷著兩道綠漆,但是這地道之中潮濕陰暗,綠漆被腐蝕的很厲害,隻剩下斑駁的綠痕。

地道裏怎麼會有這東西?

手推車靠著牆邊,軲轆已經沒有氣了,紅色的裏袋翻在外麵,車把手上還套著綠色的把套,也跟綠漆一樣被腐蝕的隻剩下兩根布條。

這地道究竟是做什麼用的,而且我走到現在少說也已經有七八百米遠了,想要開鑿這樣大的一條地道絕非是一日兩日之功,更非是一人兩人之力,那麼究竟是什麼人要在這荒山野嶺下如此大的功夫挖掘這樣的地道呢?

地道是開掘在密林裏麵的,這些人是如何躲過大穿甲的,妮兒說目前隻有一個人到過耳蝸山,那個叫冬梅的女鬼在耳蝸山呆了二十年都沒見過這些挖地道的人,是不是說這地道已經開挖了至少二十年以上?

從手推車的旁邊經過,不知為何,眼睛幹澀的厲害,至從三師叔教過我使用陰陽眼的口訣後,我辨識陰陽的本事雖然時靈時不靈,眼睛卻並未再覺得不舒服過,今日這是怎麼了。

手上的汙垢太多,我不敢用手揉眼睛,隻得反複的眨眼眨眼,盡量讓眼珠濕潤些,模模糊糊中,好像手推車的車鬥上躺著個人,但是等我睜開眼睛仔細再看,車鬥上卻空空如也。

再眨眼,那人影又模模糊糊的出現,一身黃綠色的棉襖,頭上還戴著帽子,還是我再如何用力也看不清楚那人影的容貌,隻能判斷出那人影是個男人,戴著的帽子跟從電視上看來的日本兵的帽子有幾分相似。

真他媽的邪門兒!

好端端的怎麼會看見小日本兒,改革開放都已經快二十年了。

既然什麼也看不清,我也不再耽誤,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兩個來小時,要是再耽誤,沈蘇非急瘋了不可。

地道漫無盡頭一樣,空氣也越來越差,走出十來分鍾後,我又看見了一截跟之前那個一模一樣的煙頭兒,看來那個人也是一路往前的。

這一天一宿基本沒得消停,現在地道裏空氣很差,腳下又磕磕絆絆,每往前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我咬牙硬挺著,千萬不能在洞裏倒下去,一旦倒下去可能就沒站起來的機會了,靠著這股勁頭兒,我幾乎是飄著往前移動的,周圍的景物都模糊不清,不知過了多久,鼻尖傳來一陣甜絲絲的香味兒,精神頓時一震。

眼前,七八具腐爛的隻剩骨架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每具骨架姿勢都不相同,還有一具屍體的手裏赫然抓著一個酒瓶子,隻是酒瓶子碰到地上的石頭下半部分已經碎裂,地麵上還隱約能夠看見碎裂的玻璃碴。

我聞到的香氣就是酒香,但是眼前的幾具屍體看樣子也都已經死了幾十年了,骨頭已經都開始變色,酒香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看這些屍體的姿勢,死前應該是在飲酒,但是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這些人連姿勢都來不及變換就要了他們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