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一眼我和沈蘇所在的地方,是個上寬下窄漏鬥形的山坳,而推我和沈蘇出來的那股水流竟然是條瀑布,雖然瀑布的麵積不大,卻的確是瀑布。
“我操,花果山水簾洞?”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所以嘴上的門沒把住,直接就爆了粗,老爺們兒說幾句粗話倒也沒什麼,不過對象是沈蘇那就有問題了。
“劉八鬥,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我好歹也是個女同誌,更何況,你幾歲了,還花果山水簾洞,哼!”
果然!
我心裏腹誹了一聲,好男不跟女鬥,不搭理她就是。
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瀑布還有三米多,這就意味著剛剛將我和沈蘇退出來的那股水流力道很大,在大青山,竟然有這樣的地方,我不禁有些懷疑,我和沈蘇來的究竟是不是大青山了。
瀑布一側,是一堵黑黝黝的岩壁,岩壁上有數不清的土黃色的暗紋,看著好似雜亂無章,不過,經曆的多了,我幾乎能夠肯定這上麵的暗紋有古怪。
其餘兩側的岩壁也同樣有暗紋,但直覺告訴我,那兩側的暗紋就是混淆視聽,幹擾視線的。
“誒?沈蘇,你掉下來後就一直在水裏?”
收回視線,我才想起來問,從我發現巨石後麵沒有聲音開始,一直到我掉進水裏,中間少說也有十幾分鍾,那個池底不比普通的江河湖泊,而是密閉的好像是口蓋著蓋的大缸,想要緩口氣都不行,沈蘇水性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在水裏撲騰。
“廢話,我不在水裏還能上天啊,要不是一直待在水裏,你還不被泡脹發了啊?”
估計沈蘇對我剛剛‘忘恩負義’的舉動還耿耿於懷,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都不入她的耳,回話的語氣都跟放炮似的,嗆的人嗓子疼。
得,人家心情不舒暢,那就暫且中斷談話,眼下重點是要找到出路。
血咒所帶來的的後患還在,不過行動至少恢複了自由,瀑布裏麵暫時不是我首先考慮的對象,就憑剛剛那股巨大的衝力,恐怕裏麵的危險極可能讓人有去無回。
站起身,簡單的活動了一下四肢,準備先從布滿暗紋的那片岩壁開始,之前讀過的不少小說,莫不是主人公墜落崖底,找到機關暗道或者是武學秘籍、神兵利器,然後一朝練得絕世武功,走出崖底後脫胎換骨成就顛瘋人生。
我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血雨腥風了幾年,經曆了不少的生離死別,雖然才二十歲出頭,但是我已經開始向往隻種兩畝閑田、侍弄雞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如果不是身上的背負的兄弟們死亡的真相還有隨時都能奪命的血咒,我處理完滿地金的事兒就可能帶著何靜回拉馬溝。
手指在岩壁上來回的敲,如果岩壁裏麵真的有名堂的話,聲音多少會有不同,但是我幾乎將麵前一大片的岩壁都敲擊了個遍,也沒有聽到看到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沈蘇坐在地上,擺弄著那兩張地圖,說實話,我現在都開始懷疑,那兩張地圖究竟是不是如沈老爺子所說的是什麼明妃墓的地圖,畢竟從開始到現在,我和沈蘇兩人在上看到的信息完全都是靠著猜測,並且事實證明,猜測的結果百分之八十都是錯誤的,若非是按照這地圖,我們兩個人也未必會陷入眼下的境地。
岩壁上的暗紋初看好像都是土黃色,但是走近了之後再看,才發現,暗紋之間是有差異的,而且看起來這些暗紋並非是圖案,反而與地圖上的那些符號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