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著往前爬了二十來米,洞頂開始有水滴下來,嘀嗒嘀嗒的砸在地麵上,地麵上有些地方已經被水滴砸出了小坑,都說水滴石穿,看來這些水滴不是滴了幾日,而是不知多少月多少年。
“好了,可以站起來了!”
爬到最後,洞頂的高度已經完全能夠容人站直身子,我便站了起來,將背包上的繩子解開,重新背在肩上,沈蘇也站起來,臉上的表情看不分明。
空氣很潮濕,散發著一股生蔥的味道,而且味兒還挺衝。
越往前走,地上的小坑就越密集,看著眼花繚亂,走路必須得加十二分的小心,否則要是被絆倒,摔的肯定輕不了。
“誒?”
原本走的很順當,因為就是一條山洞,筆直朝前,根本不需要多想,兩腳往前挪窩就行,但是此時,山洞突然分岔,左右各出現一條岔道,加上麵前的這一條,一共三條。
每個洞口的高度、寬度、包括裏麵的味道都相差無幾,就好像是有人專門設計好用來迷惑人的。
“咋辦?”
沈蘇站在我身邊,聽語氣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就不知道是真的不著急還是對我太有信心。
咋辦,要說是在地麵上,我還能來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星星看月亮的分辨出方向來,不一定百分百準確,好歹也不至於像是此刻一樣兩眼一抹黑。
我試著站在每個洞口的外麵分別往裏麵看,但是每個洞都漆黑一片,能見度幾乎為零,好在背包裏還背著一把美光手電。
手電的燈光一亮,洞裏的情形頓時看的清楚起來,讓我倒抽一口涼氣的是,三個洞裏的情景完全一樣,甚至連洞頂垂落下來的長條形石柱,不管數量還是長度都一模一樣。
“八鬥,這是怎麼回事?”
沈蘇一直站在身邊,我看見的她也同樣都看在眼裏,三個洞就像是用複印機複印出來的一樣。
我用陰陽眼仔細又看了一次,仍舊看不出任何區別,眼前的三個地洞就像是三碗水,靜默無波,一目了然。
現在,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眼前的三條路,我們該走哪一條。
“這三條路肯定有貓膩,很明顯這是有人特意製造出來迷惑人心的,沈蘇,你記不記得地圖上有一塊地方畫著個三岔口?”
“三岔口?”
地洞裏光線很暗,隻有微弱的手電光,沈蘇的麵容忽明忽暗,朦朧不清,右側眼角不知什麼時候長了個小疙瘩,難為我竟然一眼就瞄到了。
“哦,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三岔口,你的意思是說?”
我也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的,當時我和沈蘇還在血乳石旁邊,沒有往耳蝸山深處走,看地圖的時候就注意到地圖上有一個很明顯的三叉形標示,我和沈蘇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來門道兒,我也是見到了這三個地洞,才想起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