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這個東西,農村人都是又怕又恨,怕是這東西帶仙兒,不敢得罪,怕得罪了之後全家跟著遭殃,祖墳都要被糟蹋,恨是恨這東西心眼兒不好,把人家的祖墳刨開,裏麵的陪葬時不常就給叼出來扔在墳包外麵,有時候還啃食屍體。
溝裏老張家的大娘頭半年沒了,後來老張頭也尾隨而去,結果合墳並骨的時候,挖出了一窩竇杵子,一大三小,再看墳裏,棺材板子磕的跟篩子孔似的,大娘的屍身也被弄的七零八落,這樣的慘狀誰家親人見了也是接受不了。
張家大哥見到自己老娘的墳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不顧村裏人的勸阻,愣是拿開墳的洋鎬將那窩都竇杵子都拍了個稀碎,那隻大的,還被扒了皮掛在了墳頭的老槐樹上。
不出半個月,張家大哥就被發現死在了大青山的一處荒地裏,身上被不知道被什麼給啃了,麵皮都看不見了,慘狀讓人見了晚上都不敢睡覺。
打這之後,竇杵子就成了溝裏人的禁忌,娘活著的時候就總是跟我說,哪瘋哪野都行,就是不許往墳地裏去,要是真見著了竇杵子撒丫子就跑,也是因為娘的關係,我對竇杵子也是沒一丁點的好印象。
現在聽到沈蘇說是竇杵子,心裏就一陣膈應,好像老張大哥的屍體就在眼前,被一群竇杵子啃食。
“八鬥,這扇門估計能打開!”
沈蘇這麼一說,我對竇杵子的注意力就被全部吸引了過來,現在,打開這扇石門才是最重要的事,別的都可以靠邊站。
“你說。”
“這熾良錐隻有不到三寸,但是現在卻能穿透石門,而且還刺住了地豬,所以,這石門的厚度最多隻有兩寸。”
“兩寸?”
不可能,這石門長約三米寬約兩米五,這麼大的石門不可能那麼薄,我做力工的時候給木匠打過下手,親眼見過樓房安裝的木門,那麼小的門扇還有一寸多厚,石頭原本就很重,質地看似堅硬,其實卻根本沒有韌性,普通的墓碑還不止兩寸厚,肯定不可能。
“八鬥,肯定錯不了!”
沈蘇的語氣很肯定,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手裏的熾良錐。
沈蘇性子活潑,鬼靈精怪不假,但是說的話辦的事都很靠譜,她說的如此篤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就是真的隻有兩寸,沒有機關,我們單憑兩隻手也是無計可施!”
我之前已經用腳踹過兩次,還曾用豎洐鏟敲擊過無數次,雖然每次石門都會搖晃,但也僅僅是搖晃而已,搖晃結束,石門依舊堅固不催。
“我們有幫手啊!”
沈蘇嘴角微微扯出一道弧度,還有些虛弱的臉上煥發出一種自信的神采,我喜歡的沈蘇,就是眼前的這個樣子。
“你是說竇杵子?”
沈蘇不會又想故技重施,想讓竇杵子也和穿山甲一樣打穿石門吧,在我的印象裏,竇杵子應該沒穿山甲那個打洞的本事。
“對,你想什麼我知道,那是你不了解地豬,也不了解你手裏的熾良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