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上的控製機關都被我們除掉,估計總機關就是被觸發也應該是失去作用了,而且,我感覺這些石像的控製機關不像是在腳下。”
沈蘇自然看出了我的心思,在我身後說道。
“不在腳下?我之前走過來,除了地麵,沒再碰到其他的東西。”
“你忘了?那個戴鬥笠拿刀的?”
好像是我當時剛接近那個漢子的時候的確是被一股力道彈了回來,但是石像開始移動攻擊人卻是我第二次再靠近時候發生的事啊!
“何以見得?”
“我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一個物理係的教授,他是專門研究衝量粒子學的,這世界上的東西並非都是符合既定發展規律的,衝量粒子就是其中之一。”
“衝量粒子?”
“我這麼說可能很抽象,舉個例子吧,就是你家菜地裏有棵白菜,周圍種的都是胡蘿卜,但是有一天來了一陣風,將白菜的種子不小心吹到了胡蘿卜地裏,胡蘿卜對於白菜的種子很不歡迎,就聯合起來反抗,最後徹底的將白菜種子踩在腳下,現在,你就相當於是那顆白菜種子,那個漢子就相當於風,他身上的某個粒子就是那顆白菜。”
我不得不說,沈蘇舉的例子的確很生動,但我還是沒弄明白,那陣風怎麼就把我當成了白菜子,我好像沒觸碰那漢子身上任何的東西吧,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
“衝量粒子不需要人體接觸,類似紅外感應線一樣,隻要有人接近它就會自動的釋放出衝量波,其他石像身上的東西就是能夠與衝量波引起共鳴的載體。”
哦,我這回聽明白了,敢情就是那個漢子自己自帶雷達,不管我碰不碰他,隻要靠近了那就是立刻進入雷達的搜索範圍,雷達又把搜索信息迅速的傳送到白菜身上,白菜便把種子信息複製到了我身上,然後我就成了那些胡蘿卜群起攻之的對象。
“你那是美國,這墓至少有二百多年了,咱們中國不興研究什麼粒子不粒子的!”
不是我瞧不起自己個兒的國家,而是這件事明擺著的,咱們老祖宗都是玄門相地的高手,信奉的都是天地神,就是機關也都是按照五行八卦推演出來的,怎麼可能像是沈蘇說的那麼奇怪?
“八鬥啊,你是真不了解咱們老祖宗的智慧啊,你知道在四川巴縣有個距今一千二百年的石洞裏發現了什麼嗎,發現了一個不鏽鋼的飯盆,雖然造型很簡陋,但是材質卻百分之百是不鏽鋼的,可不鏽鋼是在1912年才由英國人布列爾發明出來,咱們比他整整早了將近一千年,所以說,咱們老祖宗的智慧不是嘴巴說說而已的!”
看著沈蘇滔滔不絕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很好笑,這丫頭之前一直都是美國長美國短的,但是進墓之後,就立刻化身成了愛國青年,一切以國家利益出發,現在對老祖宗的崇敬之情也是猶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
不管我對沈蘇剛才的分析讚不讚同,但是接下來的路的確很平順,即便不小心碰到石像,也沒再發生之前那樣的事情,眼看著還有三兩步就要到黑漆巨棺跟前了。
就在此時,原本白光晃晃的墓室忽然暗了下去。
“八鬥,蠟燭滅了!”
沈蘇的聲音有些發抖,我回首看過去,果然夾在石縫中間的蠟燭火苗已經熄滅,但是,墓室中並不缺照明的光線,一根蠟燭而已,為什麼整個墓室會突然暗下來。
“滅了說明啥?”
我是真不知道,張樹說過蠟燭一滅就要有禍事發生,沈蘇說‘人點燭,鬼吹燈’,但是究竟是啥意思,我到現在腦袋也是一團漿糊。
“說明......”。
沈蘇的臉色發白,不會又發燒了吧?
我現在的心髒脆弱的很,沈蘇這一路上頻頻遇險,雖然最後都是虛驚一場,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下次還會化險為夷,因此隻要看到沈蘇有什麼異常,我的心立刻就會緊張起來。
“八鬥,你後麵......”。
沈蘇還沒說出來是什麼,我的第六感就已經告訴我,我的身後有危險,而且還不是小危險。
我他媽的是孫猴子,九九八十一難,老子都能挺過去,什麼魑魅魍魎,妖魔鬼怪,盡管放馬過來吧!
我給自己在心裏說了兩句場麵話,然後才緩慢的轉過身,我自己感覺我現在的樣兒就跟電視劇裏慢鏡頭似的,麵對危險,已經有了自我麻木自我安撫的能力。
但是當我轉過身,卻發現除了巨棺之外,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