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尕嶺山往事(2 / 2)

沈蘇好像很激動,我也猛的想起,這個楚晉陽曾經來過我的金滿地,好像是跟那個海歸一起過來的,當時還給我和張樹上了‘一堂課’,張樹聽的倒是很認真,我和他們不是一個窩兒的,不過敷衍了一番了事,沒想到,這個楚晉陽還這麼有來頭。

“小蘇,我不是在指責楚晉陽,隻是說現在社會上的普遍現象。”

張仁壽明顯是在向沈蘇服軟,像我這個一向直來直去的人都能聽的出來,沈蘇這個小人精不可能聽不明白。

“梁山襄王墓、龍峽穀大墓、盤虎洞石棺群葬墓,這三個震驚世界的大墓都是楚教授負責挖掘整理的,整個考古界,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辦得到吧?”

沈蘇還在為楚晉陽抱不平,這還真不是沈蘇原本的性格,看來,這個楚晉陽在她的心目中地位不輕啊。

“阿蘇,跑題了!”

我不是存心想要給張仁壽解圍的。

“你接著說吧,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的地圖?”

我現在幾乎能夠肯定,我懷裏揣著的地圖肯定不是剛剛逃出生天的陰嬰王石室的地圖,盡管,我曾一度覺得地圖上的標示和我看到的山洞裏的情形十分相似。

“尕嶺山。”

尕嶺山?

這個地方聽起來很繞口,並不是我所熟知的地名,甚至於我從來沒聽說過。

“為什麼在往生道那些白光下麵,我能夠看到地圖上的東西,離開那些白光,地圖上的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如果說這陰陽圖真的是尕嶺山地圖,為什麼會受往生道光霧的影響,這明顯說不通。

“八鬥,你能確定白光之下你看到的東西都是真實的嗎?”

張仁壽的話問的我一愣,是啊,這樣的事情我經曆了不止一次,往往我認為是真實發生的,其實都是幻覺,包括在往生道裏沈蘇的表現,那些在她意識模糊時聲嘶力竭喊出的名字,應該都是幻覺,我自認自己一直保持清醒,但是,也隻是我自己認為的。

“張叔叔,尕嶺山是什麼地方?”

“尕嶺山......”。

張仁壽長長的歎了口氣,沒說話,似乎有無限的感慨和愁思,這樣的張仁壽讓人覺得有些陌生。

時間像是指縫間的泥沙,嘩嘩的帶著響聲從指縫間溜走,掉落在地上,滑入泥土,與大地融為一體,渺無痕跡。

很長時間之後,我才再次開口。

“你引我們來,隻是為了解開我的身上的血咒嗎?”

張仁壽沒有對此做過明確的解釋,但是,我總覺得,不管張仁壽與我之間有什麼我不明朗的淵源,或者是說我身上有什麼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他應該都不會大費周章的甚至是冒著生命危險引我和沈蘇進到墓室吧,何況他對沈蘇擺明了是十分的喜愛。

“八鬥,你從小就聰慧過人,這些年在彭城的曆練,更是越發的機警敏捷,的確,幫你解掉身上的血咒並非是我的最終目的,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你倒幹脆,說吧,我劉八鬥不願欠人恩情。”

我聽到身邊沈蘇的呼吸猛的急促起來,抓著我胳膊的手也緊了緊。

“這件事不急,剛才小蘇不是問我尕嶺山是哪嘛,說實話,尕嶺山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不願意提及的。”

張仁壽這樣說了,就意味著他已經準備告訴我和沈蘇尕嶺山的事了,我也是好奇,秦臻豁出性命、費盡心機的想要獲知那兩張陰陽地圖信息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張仁壽說秦臻是日本人,而且還是個好戰分子,但是,改革開放都已經過去十年了,全國人民大團結,都緊鑼密鼓的在奔小康的路上闊步前行,秦臻一個好戰分子能做什麼?

“1969年夏天,那時候樹兒才9歲,我按照生產隊安排帶著五個隊裏的小夥子去大興安嶺的彩雲伐木場運一車原木,我們去的時候是八月末,早晚的氣溫已經有很大的溫差,我們六個人顛簸了將近三天才到了伐木場所在的......尕嶺山。”

提到尕嶺山三個字,張仁壽的聲音就明顯的低沉下來,就像我提到張樹時候的感覺差不多。

看來,尕嶺山的確是張仁壽的一塊硬傷。

“我們到了伐木場之後,伐木場當時的場長雷明帶著幾個伐木工給我們接風,都是林區長大的漢子,不管是雷明還是那幾個伐木工,性格都很豪爽,接風宴上我們一行六人和雷場長一行五人可以說是賓主盡歡,不知不覺就喝到了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