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初。
“好啊好啊,誒喲,看看你們倆,真是郎才女貌,般配,般配。”
“嗬嗬,是吧,我也是怎麼覺得的!”
沈蘇誇張的當著老板娘的麵兒‘啃’了我一口。
“老板娘,我要一個涼拌海蜇皮,一個小蔥拌豆腐,一個蒜泥蘿卜絲......”。
“阿蘇,這大冷的天,你怎麼淨要涼菜啊?”
我兩天沒吃一點東西,恨不得把自己扔進肉缸裏吃個夠,這沈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都是涼菜不說,還都是素的。
“叔不是要了兩個葷菜了嘛,你不知道嘛,人要是胃裏空的久了,不能大魚大肉的,要循序漸進,否則身子吃不消,對了,老板娘,再給我們來盆兒小米粥。”
沈蘇合上菜譜,笑嘻嘻的看著老板娘說道。
“好好,我讓後廚做去,丫頭,你們這是去哪了啊?”
“老板娘,我們倆啊,去登山了,我們倆就喜好這個,在國外呢,我們這樣的,被叫做驢友。”
“驢?”
老板娘重複了一遍,眼珠子瞪的老大,看著沈蘇。
“驢,其實就是旅的諧音,唉,老板娘,您就別打聽來打聽去了,我們餓死了!”
等到老板娘扭著屁股離開後,沈蘇將胳膊拿下來,挨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這個飯館兒有問題,尤其是這個老板娘!”
看來,不僅是我看出來有問題了,沈蘇也是一樣。
我們倆坐在窗邊,總覺得有道視線落在我們倆的身上,但是隻要回頭查看,那道視線就會消失。
菜上的很快,也就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葷菜素菜都擺上了桌,菜碼很大,醋溜排骨滿滿當當的一大盤,油光鋥亮,少說也能有二斤排骨,溜肝尖也一樣,肝尖切的很薄,搭配著胡蘿卜和青椒片,顏色好看,十分誘人。
其他的素菜也是滿盤,不論顏色還是味道都沒的說。
“還真別說,這和尚廟小,齋飯可是正宗!”
沈蘇皺著鼻子,吸溜吸溜的在排骨上麵狠命的嗅了幾下。
“你不是愛吃素菜嘛,聞排骨幹嘛?”
“誰說我愛吃素了,我是無肉不歡,特別是紅燒肉和紅燒蹄髈,我自己一個人能吃一盤兒,那素菜是給你點的!”
不帶這麼玩的啊,這丫頭存心使壞!
“誒,那老妖婆又來了啊,小心!”
一扭頭,老板娘的那張臉就在我眼前被放大,沈蘇說的老妖婆看來就是這位了。
“先吃吧,這排骨和肝尖都得趁熱吃,涼了可就品不出滋味兒來了,這酒啊,你們倆一人喝幾口,是我們家老魯自己泡的酒,強身健體,散寒祛濕,效果好著呢!”
說完,就在我們倆人麵前一人擺了個酒盅,裏麵的酒液紅亮生光,正是長條桌上那個大玻璃缸裏的藥酒。
“謝謝啊,老板娘,麻煩您去催催我叔唄,路上他就念叨肚子餓,他年紀大了,不比我們啊!”
沈蘇撒起謊來自然流暢,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
“嗬嗬,丫頭,他和老魯正聊的熱鬧呢,我看啊,把吃飯這件事兒都忘到耳根子後麵去了,你們倆先吃,先吃,我等下再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