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得了,我自己回去問吧,對了,下次你車上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兒,你不能裝傻充愣不管,你得出來主持公道,知道嗎?”
那司機趕緊點頭,就差把腦袋點掉了。
“那個......八鬥,這丫頭真是警察?”
和我前後腳下車的張河山在我身邊問道。
“你說呢?”
要不是因為沈蘇,我才懶得管他呢,最好被那一男一女把褲衩都訛沒了才好呢。
“八鬥呀,剛才多虧你們了啊!”
“不用謝我,我不是因為你才出手的。”
“八鬥啊,表舅知道你心裏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那件事是表舅不對,是表舅見錢眼開,那天以後啊,表舅沒睡過一個好覺,總夢著狗子,夢著狗子罵我忘恩負義,六親不認......”。
張河山的這一手,我見的多了,已經麻木了,也不打算理會,但顯然張河山並沒打算結束。
“八鬥,我是對不起狗子,這些年我除了賭就是賭,沒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一直到狗子沒了我還沒醒悟過來,你聽表舅說,表舅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重新做人了,你就給表舅一個機會......”。
“這些話你跟狗子去說吧!”
狗子活著的時候,就成天盼著自己的這個爹能夠改邪歸正,能夠真正的像別人家的爹那樣顧家,做個好丈夫好父親,但是,直到死,他這個爹還在隔壁村的賭桌上跟人家賭的昏天暗地,人都已經死了,再說這些話有個屁用。
“八鬥,你們認識?”
“誒呀,警察同誌,謝謝你啊,剛才要不是你,我真是要被那兩個人屈死啊,你可真是我張河山的恩人,是新時代的包青天、於世龍......”。
“打住,張同誌,我不過是履行我的職責而已,你不用客氣,你和八鬥認識?”
沈蘇沒從我這兒得到回答,就轉而問張河山。
“我是八鬥的表舅,他娘是我的表妹,我和他娘從小在一起長大的,跟親兄妹沒什麼兩樣,八鬥也跟我自己兒子似的。”
“張河山,狗子要是地下有靈不知道會對你這個爹作何感想,阿蘇,我們走!”
“啊?他是狗子的爹?”
“是啊是啊,你也認識狗子?”
張河山臉上堆著笑,對於沈蘇知道狗子的名字這件事顯得很高興。
“早知道你是狗子的爹,我今天說什麼也不會出頭。”
說完,沈蘇先我一步轉身離開。
沈蘇聽我說過狗子,自然也知道狗子的這個爹,她自己從小沒有父愛,對於父親有著很多美好的想象和期待,但是張河山毫無疑問的成為了父親的反麵典型,破壞了父親這個兩個字這個身份在沈蘇心裏的地位,所以,對於張河山,沈蘇的厭惡不比我少。
“你好自為之。”
我也不願意跟張河山多打交道,狗子的屍骨還留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墓室裏,也許已經被孔雀綠腐蝕殆盡,想到這兒,我的心就極度的不舒服。
“八鬥,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悔過了,上次你不是和我說,那個黑衣人要是再來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