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走出吧台,看到我一身灰突突的衣服,膝蓋露了個洞,到處都是血跡,看著的確很嚇人,也不知哪個雨秘書是什麼心理素質,看到我的樣子竟然絲毫不覺得吃驚。
“沒事,出去和朋友爬山了,結果在山裏迷了路,從懸崖上滑下來了。”
我當然不能跟杜姐說實話,但是,卻不同於跟那個雨秘書,對杜姐我是當姐姐一樣的敬重的。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沒輕沒重,看看這渾身上下,哪有好地方啊!”
杜姐看著我,眼中透出幾分心疼,我心中微暖。
“杜姐,沒事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閑不住,嗬嗬,金祥呢?”
“金祥替我去醫院看孩子了。”
“醫院?孩子怎麼了?”
一提到孩子,杜姐明媚的臉色立刻就黯淡下來。
“前兩天降溫,感冒了,這孩子體質本來就不好,我又沒重視,結果最後拖成了肺炎......”。
那孩子我見過,長的倒很敦實,不過一看就是虛胖,這些年杜姐賺的錢基本都花在了孩子身上,各種營養品翻著花樣的買給那孩子吃,但是卻不見什麼效果。
“哦,這樣啊,杜姐,我在醫院有朋友,回頭我跟他招呼一聲,關照一下,要是錢上有什麼困難,杜姐你吱聲啊!”
“八鬥啊,這一年到頭兒,你和金祥沒少在我身上花錢,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倆......”。
“杜姐,你這話說的就外道了,你是金祥的表姐,也就是我的表姐,伸把手是應該的,還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話是這麼說......這位是.......”。
杜姐還要和我客套,突然看到了站在我身後的張河山,趕緊正色起來問道。
“哦,這是我表舅,到彭城來辦點事兒,這段日子就暫時住在咱們今夜賓館了,杜姐,你給安排個房間。”
“原來是親戚啊,放心,我這就讓小琴安排。”
杜姐轉身上樓去安排房間,我則轉過身對著張河山囑咐了幾句,雖然,我並不認為那個黑衣人會把張河山這個小角色如何,但是,小心謹慎總是沒錯。
張河山也很配合,表示一定老老實實的待在賓館裏,絕對不出去招惹是非。
我又了問了杜姐幾句,才知道,三師叔和秋華竟然還沒有回來,這未免有些奇怪,師叔臨走的時候明明說過,最多三兩日,一定會回來,難道中途出了什麼事嗎?
等我把車開到家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遠處馬牙山像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在夜色中放肆的嘶吼。
我熄了火,又在車上點了根煙,說實話,我之前是做了回不來的打算的,現在回來了,突然生出了一絲忐忑,屋子裏亮著燈,不知道這幾天,何靜的日子過的怎麼樣。
推開院門,院子裏靜悄悄的,房間雖然亮著燈,卻沒有看到人影,人呢?
進了門,屋子裏有股濃濃的香灰味道,我和何靜都沒有供奉牌位的喜好,怎麼會有香灰的味道,燈大亮著,何靜不應該不在家啊。
“鬥兒哥啊,你能不能聽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