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還挺有覺悟的嘛,雖然是工作簿,其實就是普通的日記,真要是機密的東西,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被扔在雜物堆裏呢?”
不是機密就好。
“那反複提到張仁壽是怎麼回事?”
“張叔叔和我父母是怎麼認識的我不知道,但是從工作簿裏記錄的東西來看,張叔叔應該是暗中在配合我父母做什麼工作,有一段時間,他們聯係的很密切,不過,讓我很奇怪的是,工作簿的最後一頁,明顯沒有記錄完,話隻寫了一半。”
“隻寫了一半?”
“是啊,我一直在想,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我的父親或母親連工作簿都來不及記錄完......”。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你父母最後一次記工作記錄?然後他們就失蹤了?”
“是啊!”
“你不覺得奇怪嗎?會不會你父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生命危險?”
“我在美國的那兩年,認識了幾個做刑偵工作的朋友,請他們幫我分析了一下我父母失蹤一事,包括那本臨時終端卻再沒有機會記錄的工作記錄。”
“結果呢?”
“唉,事情過去的時間太久了,我知道的信息又太少,他們能夠分析出來的東西也都是我早就想到的。”
“那......沈老爺子就沒有覺得事情蹊蹺嘛?”
“當年這件事不是轟動了省裏了嘛,就是爺爺堅持要求省裏要組織力量搜救我爸媽下落的,不過,結果你知道的。”
結果就是沈蘇父母至今為止已經失蹤二十年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張仁壽二十年前出車禍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你覺得你父母的失蹤和張仁壽的車禍之間有沒有什麼聯係呢?”
這個問題在我聽到沈蘇承認張仁壽和他父母的確是舊識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在我的腦海裏盤旋。
“你也這麼想?”
沈蘇看著我,瑩潤的黑眸大睜,看來我和沈蘇還真是默契。
“這兩件事發生的都很蹊蹺,不由人不這樣聯想,特別是張仁壽,對於他,我多少了解一些,他早些年曾在西北青朗寺修行,是土哲魯大師的記名弟子,後來又與我的師門,靈屠觀頗有因緣,是個不論伸手還是腦筋都屬一流的人,怎麼會被馬車碾壓致死呢?”
沒遇到張仁壽之前,對於這件事我沒有多想過,但是這次從鵝頸峰返回來之後,我越想越覺得當年的事情可疑,刨去張仁壽自己過人的身手不說,那拉糞的騾子怎麼會突然受驚呢!
“八鬥,我感覺咱們好像陷進了一團迷霧之中了呢!”
嗬嗬,早就從我的腳踏進地下墓室的那一刻起,這團迷霧就已經將我包裹其中了,隻是沒想到,現在連沈蘇的父母也成為了這團迷霧之中的一部分。
和沈蘇又聊了幾句,眼下,我們倆隻能按兵不動,一切都要等到兩日後張仁壽的出現。
“行了,這兩天你就好好歇歇吧,我聽張叔叔的意思,沒準兒咱們還得再去冒一次險。”
“還咱們,你這才分配過來的法醫,連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成天曠工,跟著我東跑西顛,這刑偵大隊畢竟不是嚴姐自己家開的,你也得注意一下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