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能肯定,那個女人睡衣之下什麼也沒穿,就是偷情兩個人也總該避人耳目,不可能連門都不關就幹那事兒吧!
回到住處,何靜已經起來了,我們一進門,何靜就迎了上來,白皙的臉上掛著兩朵粉嫩的紅雲,眼波流轉,嘴角微微翹起,梨渦深深,修長的脖子上還能看到幾塊淡淡的紅痕。
“靜兒,我昨天脫下來的衣服你沒扔吧?”
一進門我就問道。
“沒呢,在垃圾桶裏呢,怎麼了?”
“沒事兒,你給他們倆泡點茶,我去找點東西。”
沒扔就好,那鎖靈牌可是妮兒的命。
何靜有個習慣,每次收拾垃圾,都喜歡分門別類,所以,我這兒別的不說,光垃圾桶就有五個,在屋子外麵順著牆根擺成一排。
我翻了一下,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塊木牌。
我還沒有仔細的打量過這塊木牌,現在迎著光,才看清楚,木牌上麵隱隱的有一層藍光,上麵的暗紋看不清楚,應該說,藍光籠罩之下,那暗紋就像是水波,竟然來回的湧動。
我沒接觸過鎖靈牌,不知道是否所有的鎖靈牌都和眼前的這個一樣,用手指在鎖靈牌的上麵輕輕的觸摸了一番,指尖接觸的地方微微有些粗糙。
“妮兒,你能聽得到叔叔說話嗎?”
我對妮兒這個小鬼心裏多少有些愧疚,從頭到尾,妮兒對我都十分友善,關鍵時刻更是救了我和沈蘇一命,但是為什麼,從石室出來後,她就沒有動靜了呢?
手裏的鎖靈牌安安靜靜的,和妮兒的性子一樣。
大炮和駒子在我這兒吃了飯,便都被我打發走了,這段日子,他們倆也是被折騰的夠嗆,趁這機會,趕緊歇歇。
臨出門前,大炮的表情還有些不自然,我跟駒子使了個眼色,駒子點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院子。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什麼都不做的和何靜待在一起,我拉著何靜的手,兩個人坐在窗前的沙發椅上,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靜謐的落在地上、桌子上、身子上,雖然是冬日,陽光卻絲毫不顯得清冷。
何靜以前不和我住在一起,我在永興大街那給她租了一間民房,她和她表妹何雪住在一起,一個星期大約能在我這兒住上一兩宿。
如果說沈蘇是火,那麼何靜就是水,永遠都是安靜的站在我的身後,不提任何要求,不開口跟我要任何東西,像是一隻被我養在身邊的寵物,隻在我心情煩躁時,溫柔的拉住我的手,什麼也不說,眼波輕柔,瞬間就能將那些躁動的情緒撫平。
下墓之前,我從沒想過要和她結婚,婚姻對於我這樣每日過著刀頭舔血的人而言,似乎很遙遠,盡管我知道,何靜一直想要我的那句承諾,想要一個安頓的生活。
但是墓下,我親眼看著那些兄弟死在眼前,赤裸裸的死亡第一次讓我心生恐懼,在我被那人熊巨獸攻擊落下墓頂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何靜怎麼辦,就是那麼一瞬間的想法,讓我決定給何靜一個承諾,給這個安靜寬容的女人一個她想要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