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沈蘇之間還差兩步的距離,想要以身相護已是來不及,這隻帶著千鈞之力的熊掌要是拍在沈蘇的身上,沈蘇要不是內髒碎裂也得粉碎性骨折。
就在我目赤欲裂,心若火燒之時,大炮竟然飛身而上,直接用身子擋在了沈蘇的跟前,噗的一聲,就是一口鮮血噴出來,然而不等兩個人躲開,那隻熊掌再次拍過來。
大坑的邊還沒摸到,大炮就先受了傷,這樣下去,不等進去,我們這隻隊伍就成了傷兵營,還談何全身而退。
在這一瞬間,我將大炮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撿起來,啪的一聲正好打在那隻熊掌的掌心,許是這隻人熊已經被子彈打的有些麻木,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不過好在大炮和沈蘇都已經離開了窗邊。
“大炮,你沒事兒吧?”
沈蘇剛一掉過身,就扶著大炮問道。
“沒事兒,吐口血沫子,當排毒了!”
聽大炮的聲音,底氣十足,問題應該不算太大,我便重新扭頭專心對付眼看就要破窗而入的人熊。
“鬥兒哥......”。
不等我再次開槍,就看到之前破門而入的那隻人熊已經到了炕沿邊,駒子的AK47被人熊抓在手裏,根本動彈不得,而人熊的那張巨臉與駒子的臉隻有不足一掌。
人熊的舌頭很霸道,要是被舔上一口,駒子的那張臉恐怕就要沒了。
我來不及細想,飛身到了駒子的身前,一把將人熊剛剛伸出來的舌頭抓在手裏,手心裏頓時軟囔囔黏糊糊的,又好似有無數根牛毛細針刺入皮膚。
人熊的舌頭被我抓住,動彈不得,氣的暴跳如雷,尖利的獠牙合攏不上,就將抓著機槍的熊掌鬆開,轉而來攻擊我。
駒子的槍帶被卡在了腰上,身子轉不過個兒來,我的右手被人熊的手掌摁在下麵,熊掌發力,我頓時覺得自己的手骨都要碎裂。
熊掌的力量奇大,根本就不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就能掙脫的出來的,我忍著劇痛,卻不敢將人熊的舌頭放開,否則我和駒子都得玩完。
眼角的餘光往旁邊瞥去,沈蘇和大炮被另一隻人熊纏住,一個人扳著人熊的前爪,阻止其鑽進來,另一個人則是正在往手槍裏麵上子彈,根本就無暇顧及我和駒子。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我的耳畔,嗷嗷的尖叫聲仍舊不覺得於耳,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震顫,我們所處的這間木屋,好像已經被數不清的人熊包圍,眼下,想躲,幾乎是不可能了!
人熊的厲害,我已經見識過了,連兩挺重機槍都不能讓它立時斃命,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消滅他們。
果然,那隻堵在後窗戶後的那具人熊屍體動了動,噗通一聲砸在地麵上,巨大的響聲讓整間木屋都跟著搖晃起來,一頭獨眼人熊踩在那頭人熊的屍體上跨進了屋子。
而我們沒有人能夠騰得出手去對付他,眼前的危機隨時都能要了我們的命。
不大的木屋裏充斥著人熊身上的餿臭味,同時也充斥著死亡的恐慌,生命的喪鍾高高的懸掛在頭頂,也許下一秒,我們幾個人就會成為人熊掌下的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