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我將身子悄悄的移動到他們三個人的前麵,正好擋在了黑衣人和他們三個的中間,不知是誰的手,在我的身後拉了一把,我把手背在身後搖了搖,我有種感覺,這個人不會要我的命。
“意圖?”
黑衣人的聲音很低,若不是離的近,恐怕沒人能夠聽的清楚,這個人的聲音很奇怪,沙啞的像是小時候灶坑上的舊風箱裏穿行的風。
“你千方百計的把我們引過來,不惜使用手段將那些已經冬眠的人熊驚起來,是想要阻止我們下去?”
張仁壽站在地中間,僅剩的一隻眼睛精光迸射,咄咄逼人。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
黑衣人的聲音依舊低沉,不過聲調略微提高了一些,聽在耳朵裏還算真切,隻是,不知為何,這聲音似乎有些難以理解的魔性,明知這個人就是一首安排了人熊襲擊、一手將我們引到此地,讓我們陷入眼前的困境之中的人,但是,心頭的怒火和怨恨還是像受了潮的火柴,無論如何也燒不起來。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放棄。”
“你不是也一樣沒有放棄嗎?”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棄的。”
“那你應該知道,我也不可能放棄。”
張仁壽和黑衣人兩個人間隔三米多的距離,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著啞謎,兩個人好像很熟悉,而且相識的歲月似乎很長,但是為什麼之前沒有聽張仁壽提起過?
“好,二十年了,這些恩怨也早該了結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這幾個晚輩也在場,特別是他,這個孩子,你不是也在暗中觀察了他十幾年了嘛!”
張仁壽的手指了指我。
我渾身一僵,這兩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安中觀察我?
這個黑衣人我敢保證,我從未見過,而且我十五歲就出了拉馬溝,言外之意就是,這個人和師父一樣,在拉馬溝的時候就已經盯上我了?
這件事,師父知不知道?
“嗬,咱們倆還真是眼光一致。”
黑衣人從齒縫間擠出了短暫的笑聲,不辯喜怒。
“不止咱們倆,還有一個人。”
“你不說我還忘了,他還真是深藏不露,不聲不響的就把這小子認了徒弟,跟他一比,咱們倆還真是落了下風。”
不用猜,他們口中的另一個人就是師父了,隻是從他們的談話裏,根本就無從分辨他們跟師父的關係,究竟是對立的還是......
“行了,廢話不多說了,這些年,你追著我,將整個東北和西北都轉了個遍,還真沒有一次這麼麵對麵的交流過,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嘎?
張仁壽的這句話像是一頭悶棍,嗙的一聲砸在我的頭上,兩個人打了二十年的交道,竟然不認識?
這是什麼邏輯?
“我讓你放棄尋找那些東西。”
“你知道我要找什麼?”
“自然。”
黑衣人的話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說的很有力量,說到自然兩個字,我感覺他似乎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