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壽腳步一個踉蹌,要不是張仁壽扶著,恐怕就要栽倒。
“怎麼可能,陣圖怎麼可能會變?”
張任壽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嘴裏一直喃喃不斷。
“八鬥,你再看看,是不是你記錯了?”
沈蘇的麵色也有幾分緊張,連大炮和駒子也直勾勾的盯著我,但是,就是把我的臉盯出窟窿來,這張圖也還是的確變了。
空氣頓時停駐下來。
良久。
張任壽才將頭抬起來,獨眼裏再不複之前的狂妄和自負,甚至隱隱的露出幾分愧疚之色。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繼續,這點毋庸置疑。八鬥,你把現在圖上能夠看到的東西再重頭跟我說一遍。”
好吧,無論如何,張任壽這話說的對,開弓沒有回頭箭,不到最後一刻,的確沒有放棄的道理,現在的情況比起當初我帶著弟兄們在地下墓室中苦苦掙紮要好的多。
我將看到的東西細細的跟張任壽說了一遍,仔細到連每一個圖示的大小都說的分毫不差,隻希望,張任壽能找出新的玄機。
但是,張任壽的神色讓我的心一寸寸的涼了下去。
“這完全不是幽冥陣的陣法圖,連普通的陣法圖都不是,毫無章法可言,也沒有規律可循。”
“大哥,會不會真像是大侄女所言......”。
張任壽頹廢的擺了擺手,像是泄氣的皮球,連兩側腮幫子都好像憋了下去。
我和沈蘇對視一眼,既然已經決定好的事,絕不會因為任何的情況而發生更改。
“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後悔也沒有用!”
我知道張任壽心裏想的是什麼,但是既然這決定是他千方百計逼著我和沈蘇做出來的,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因為這個小插曲,大炮和駒子看張任壽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眼睛裏飛出的冰碴恨不得將前麵走著的人凍成冰棍。
我其實也不相信我懷裏的圖紙有問題,畢竟陸老三的那個小秘書還言辭咄咄的跟我索要,秦臻也十之八九是因此事而亡,這樣的一張圖怎麼可能是假的,即便是障眼法,這代價也未免有些大。
但是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八鬥,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想法,這覺得這地下肯定會有很多機關,咱們一定要提高警惕,讓大炮和駒子也都機靈著點,出了危險也能有時間逃。”
“嗯,知道了!”
沈蘇的想法和我的直覺差不多,雖然沒接觸過那個什麼幽冥陣,但我一直覺得那種陣法實在是懸乎,不管是我聽來的還是看來的,墓葬之中還是設置機關的要更多些。
“鬥兒哥,你說會不會是這老家夥肚子裏裝著什麼壞水兒,故意編出個什麼陣法來,實際讓咱們替他擋槍?”
我跟駒子傳達了沈蘇的意思,駒子卻拉著我的胳膊低聲嘀咕了這麼一句。
“你怎麼也和大炮似的,想問題不用腦袋改用腳丫子了是吧?這時候兒說這些都沒用,把眼睛給我擦亮點,小心別踩雷上比啥都強!”
......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