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清醒過來,我還是下不去手!
“鬥兒哥,你幹啥呢,這東西要把我脖子咬斷了!”
砰的一聲!
沈蘇對著這個男人的腦袋開了一槍,子彈正好從他的額頭洞穿,年輕人清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片刻之後,額頭的槍洞裏汩汩的冒出了一股紫色的液體,順著男人的麵孔往下流,一直流到他的脖頸上,肩膀上,最後落到地上。
“還是我沈姐好!”
大炮身子一抖,就將那個年輕的男人從自己的肩膀上甩落下去。
說實話,我甚至不忍心稱呼這個年輕人為男屍,雖然我明知道他已經是一具屍體,可是他的五官、樣貌,所有的一切都與活人無異,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用消瘦的肩膀扛著槍,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跟著大部隊衝鋒、跟著小鬼子廝殺的情景,雖是書生卻骨如堅鋼、氣貫山河。
“八鬥,你咋回事,大炮眼瞅著就要被這冰屍給做掉了,你怎麼幹瞪眼不出手啊?”
沈蘇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竟然條件反射一樣的跳了起來。
“八鬥,你沒事兒吧?”
“沒事,就是看到這麼年輕的人被凍死在這裏,心裏有點不舒坦,大炮,對不起啊!”
“哎呀,鬥兒哥,說啥呢,我剛才也就是開玩笑,鬥兒哥心裏想啥我能不知道嘛,鬥兒哥是又想起狗子了吧?”
這次還真不是,但大炮這麼說,我也沒反駁。
“唉,狗子一轉眼都沒了快一個月了,我他娘的也想啊,那小子活著的時候總跟在我屁股後麵轉悠,我嫌他煩,總轟他,沒想到.......早知道會是這樣,我睡覺都拉著他一被窩!”
“這悼念的事兒你們倆先都給我放一放吧,現在都想想,這冰屍是怎麼出來的,看剛才這冰屍的架勢,他可不是具普通的屍體,明顯有屍化跡象。”
屍化?
這個詞我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不過剛才的這個年輕人怎麼看也都正常的很,雖然剛開始有想要攻擊大炮的趨勢,但也僅僅是趨勢而已,攻擊力幾乎可以忽略。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的預感不大好,咱們還是趕緊去跟他們彙合吧!”
沈蘇還很少用到預感兩個字,在我看來,沈蘇的這個腦袋完全就是數字化的,凡事都是講求科學和現實依據的,現在竟然也用上預感這個詞了,不衝別的,就衝這兩個字我也得響應啊!
“那走吧!”
“好嘞!”
我和大炮的的態度一致,都是積極配合,服從安排。
哢哢哢......
啥動靜?
我一扭頭,正好看到那個年輕人額頭上流出的那些紫色的液體淌到了冰牆的下方,此時,冰牆下方的冰麵微微有些變作了紫色。
人死了,這身體裏咋還能裝著這麼多的液體,甚至把牆都給染紅了?
但是,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的異常,看來我幻聽的這個毛病出去得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