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支龐大的冰屍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洞口而來,我的心情竟然激動的不能自己。
這些年,大風大浪的經曆的多了,錢財也是如風般召之即來,連生死都已經看的很淡了,著實很少再能有什麼事情讓我如此激動。
但是,隻要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激戰,我真的覺得心髒好像都要從嗓子裏跳出來,胸口好像擂鼓一樣砰砰作響。
馬上就要進入了,十米、九米、八米、七米......
胸口的打鼓越敲越響,鼓點敲的我的整個人都跟著發顫。
突然,大炮的身影橫空出現,竟然從側方直接奔過來。
這臭小子,跑來幹什麼?
“大炮,快走!”
我眼見著大炮徑直往冰屍的隊伍中間衝,我急的目齜欲裂,這臭小子肯定是以為我還被冰屍包圍著呢,急匆匆的,對我的喊聲充耳不聞。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現在......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炮去送死啊!
因為大炮的突然出現,已經有一部分冰屍改變方向,奔著大炮而去了,這小子是個愣頭青,就會用蠻力,真要被圍攻了,估計不出五六個回合就要被冰屍給卸了。
一咬牙,一跺腳,我就要衝出去,手臂卻被一把拉住。
“張叔,我能眼看著大炮去送死!”
“你留下,我去!”
黑暗中,張任壽的獨眼閃閃發光,竟然讓我沉醉其中,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不行,張叔,你腿上還有傷......”。
“八鬥,我這條命幾十年前就已經沒了,活著的不過就是具軀殼,如果不是一心想要探明當年事情的真相,也許我早就......好了,放心吧,我的命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拿去的,接著做你要做的事。”
說完,張任壽就擦著我的身子走出去,腳下一個踉蹌,我伸出手去,卻被他擋了回來,隻見他拖著那條傷痕累累的右腿,一步一步的迎著冰屍走上去。
眼睛忽然泛起了一陣熱浪,無論我怎麼克製,那股熱浪就是氤氳不覺。
張任壽這是拿命在賭,我不能讓這場賭局變的毫無意義!
用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我也再次挺身而出,隻有我盡可能的吸引這些冰屍們的注意力,才能讓張任壽和大炮那邊的威脅少一些。
但是,這些冰屍們似乎對新出現的目標更感興趣,竟然紛紛調轉了身子,追著張任壽和大炮的身影而去。
擦嘞!
我暗罵一聲,隻得更加賣力的往前跑,就差與最近的冰屍挨在一起了,然而,這些冰屍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也不買賬。
從我的視線看過去,已經有冰屍靠近了張任壽。
剛才不都圍著打轉,誓死也要啃我這根硬骨頭幾口嘛,這轉性兒轉的也太快了吧?
我總不能跑過去,一個個的拉回來吧!
猛然,我想起了一個細節,也正是因為這個細節,才使所有的冰屍一起複活的,現在不管我想的對不對,都得姑且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