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兒哥,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這是夢著何靜姐,不願意醒過來吧?”
“大炮,別瞎說,鬥兒哥哪是那樣的人啊,肯定是何靜姐拉著鬥兒哥,不讓鬥兒哥走呢!”
“嘿嘿嘿嘿!”
看著兩個賊小子擠眉弄眼的樣兒,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沈蘇聽到兩個人的話,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轉過了身子。
“你們倆是昨天晚上的豆包吃多了,撐著了是不?”
我瞪了這倆人一眼,我和沈蘇好不容易才重新恢複自然,要是再被這倆小子攪黃了,怕是想要好轉就難了。
“鬥兒哥,就昨天那倆豆包,還不夠我塞牙縫呢,餓的我一晚上沒睡,瞅瞅,這眼睛腫的!”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把自己的眼皮扒開,湊近了給我們展示。
“你說話還能講點良心不,昨天一共就五個豆包,我們一人一個,你自己吃了倆,還好意思抱屈,再說了,你昨天晚上那呼嚕打的比放炮都響,還一晚上沒睡,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吧!”
“楊強,你說,咱倆上輩子是不是有仇,是不是有仇?”
“有仇也是你跟我有仇,沒準兒是偷我家牲口殺肉吃了!”
“你.......楊強,你欺人太甚,看我不打折你那麻杆腿!”
大炮說完還真就起身要將駒子撲倒,駒子一個彈跳立刻坐了起來,直接往山洞外麵跑,大炮也追了過去。
我和沈蘇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你這倆兄弟,真幼稚!”
“是幼稚!”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倆人加一起都快半百了,還跟學前班小孩兒似的,說打就鬧,的確幼稚。
“咳咳......”。
突然床上傳來一陣輕輕的咳嗽聲,屋子裏隻剩下我和沈蘇,那麼這個咳嗽聲是誰的,自然不必猜測。
“張伯伯?”
“張叔?”
我和沈蘇同時回頭,果然看到張仁壽的眼睛睜開了一道縫兒,身子半撐在床上,胸口高低起伏,咳聲不斷的從他的喉嚨裏逸出。
“張伯伯,快喝口水!”
到底是女孩子,知道張仁壽可能要醒過來,沈蘇就將一早上燒好的水晾了一碗在床邊。
我在張仁壽的後麵扶著,看著他將一碗水全部喝光,好像身體頓時就被注入了一些生機。
他轉過頭,往山洞裏四下看了一圈。
“他們......”。
“張伯伯,我們都很好,誰也沒受傷,駒子和大炮在外麵呢!”
沈蘇一眼就看出了張仁壽的心思,便主動開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咳咳咳......”。
“張叔,你身上的傷太重,有什麼事兒等傷好了再說,先躺下歇著吧!”
我將張仁壽重新放平,這才發現,經過這一場變動,他的皮膚似乎鬆弛的很厲害,特別是眼角,皮膚好像隨時都要脫落下來。
“沒事,我命硬著呢!小樹他......”。
“樹哥也好著呢,我昨天晚上剛進去看過,臉上已經有了血色。”
張仁壽這才把身子放鬆,如此可見,他對樹哥的父子之情還是很深厚的,這麼多年他沒有與樹哥相認,也許真的有什麼難言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