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炮的樣子,原本緊張的氣氛頓時就被衝淡了。
我和駒子從山洞收拾了一些東西,張仁壽有一把老式的衝氣步槍,雖然是把老槍,但是因為保養的好,又是野狼牌的進口槍,不論是槍刃、還是膛口都很新,還有一匣子的鋼珠彈,口徑也不小。
張仁壽還讓我們從石棺下麵拿出了一個鹿皮口袋,裏麵層層包裹著一把毛瑟沙漠型步槍,膛口已經磨損的厲害,但是前麵的刺刀卻很是鋒利,原本我們不想帶著這把刺刀,然而張仁壽卻無比堅持,想想也不過是在身上多綁一件東西而已,我也不願因此忤逆張叔的心意。
“鬥兒哥,咱們倆就這麼下山?”
我和駒子順著鐵鏈爬到崖上,外麵的空氣幹冽而清新,入目之處,白雪如雲,層層山林被白雪覆蓋,高低不平的雪丘連綿起伏,景色當真宏偉壯觀,莫名的就想起了‘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詩句來。
山下,彩雲木場依稀可見,當日我們匆匆離開,現場一片狼藉,雖然這場雪將整個山林都覆蓋其下,但是那些燃燒過的灰燼以及人熊的屍體卻絕對不會被掩蓋。
“幫我個忙。”
我沒有回答駒子,而是低頭將我們腳下的鐵鏈拉了起來,這條鐵鏈是下到崖下的必須工具,我們能依靠它爬上來,那麼那些人當然也能依靠它爬下去,這就好比一把雙刃劍,一麵救人一麵殺人。
“鬥兒哥,你把這弄斷了,咱們還怎麼下去,沈姐他們不是也上不來了嘛!”
這鐵鏈是固定在岩石壁上的,想要弄斷根本不可能,我拿著匕首比劃,隻是在想怎麼能把這鏈子隱藏起來,看在駒子眼裏就有了另一層意思。
“這鏈子是鎢鋼的,別說是我這把匕首,就是用手雷炸也炸不斷,駒子,你去幫我把那塊石頭搬過來。”
我掃了一圈,發現在不遠的地方有個方形的巨石,放在這兒正好,但是駒子過去後,搬了幾下也沒搬動,我隻得過去幫忙,結果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巨石搬到了崖邊,將鎖鏈從下麵拉起來,在地麵上盤成了一個蛇形卷,壓在巨石下麵。
又抱來些鬆樹枝,鬆鬆散散的灑在雪地上,駒子又用鏟子戳了不少的雪,將巨石蓋住,我們倆基本上是倒退著前進,每走一步,就用鏟子將腳印覆蓋。
雪地是最容易留下線索的,雖然雪地上依舊會看出雪被動過的痕跡,但是至少痕跡並不明顯,想要查探總該是會費一番功夫的,如果對於救命而言,一秒都很重要。
一直走出了差不多二百多米,直到一個分岔路口,我和駒子分別在幾個岔路口上故意留了些痕跡,然後才大步飛奔往山下而去。
大約跑了十幾分鍾,彩雲木場就映入眼簾,我拉了駒子一把,到了這兒,我們倆就得打起精神了,這木場我們雖然來過,但是除了住宿的那間屋子,其他的我們來沒有來得及查看,裏麵的情形完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