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的確在我手裏。”
說完這句話,張仁壽的視線便若有似無的飄到了裏側的山洞,難道此事和張樹有關?
“張伯伯,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相信您不會無緣無故的將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為之的理由!”
沈蘇對張家兄弟的感情好像很特別,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移情作用吧,在張家兄弟身上她好像能夠嗅到自己父母的氣息,天涯遊子,不管漂在何處,有什麼人能比得上自己的雙親呢?
“唉,那個東西,如今就在樹兒的身子底下。”
“啥?在樹哥身底下?”
大炮先驚叫起來,駒子也是滿臉的震驚。
果然,看到他的眼神,我就已經想到,以他對自己兒子的那份情誼,別說是行竊,就是殺人也絕不會眨眼的,可是張樹的身下平平整整,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裏麵的石棺,叫做‘續命棺’,當年我被騾車碾壓,全身骨頭碎裂,原本已經是隻剩半口氣,但是卻被人救起,放在了這口續命石棺之中,因為受傷嚴重,我在石棺裏足足躺了三年。”
三年?
一千多個日子,竟然都是躺在棺材裏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期間,我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是,身邊發生的一切我卻是知道的,我的狀態就是現在所說的活死人,那個救了我性命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前來看望我,每次都會往棺材裏麵注入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一注入,我的身子的複原速度好像就會增快一些。”
他說東西,我基本上能夠猜得到。
“三年間,那個人沒和我說過一句話,我不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是老人家還是少年,隻能被動的躺在裏麵,任由身體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去修複去蘇醒,直到三年後的一天,我終於睜開了眼睛,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第一次見到救我性命的恩人。”
我的呼吸忽然變的有些急迫,我有種預感,這個恩人也許我認識,又或者可能與我們之間還有些淵源。
但是,說完這些,張仁壽卻遲遲沒有再開口,他的獨眼望向洞外,似乎陷入了某段回憶之中難以自拔,眼神中有糾結、有痛苦也有懷念。
“張叔,你倒是說啊,你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大炮愛聽故事,從小到大這個愛好都沒變,他有個收音機,每天早晚各一遍,各種各樣的評書他葷素不忌,言情的、武俠的、曆史的,隻要是說故事,他都能聽的津津有味,廢寢忘食,剛才張仁壽正說到關鍵的地方,他不心急才怪!
“那個人,八鬥應該很熟悉!”
這麼說,我已經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我熟悉的人之中,能夠有這樣本事的人原本就不多,所以稍一細思,便能猜個大概。